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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舒丽娘的表叔舒文亮,在京兆府任职。

“舒丽娘同时又是郑仆射养在外头的别宅妇,郑仆射是当朝宰相。”

皇帝面色凝重起来,北衙禁军京兆府宰执,分别对应宫卫京畿要务朝堂。

这会不会太巧。

蔺承佑接着往下道:“侄儿先说宋俭。

“宋俭与姜贞娘门第悬殊,当初伯爷和老夫人极力反对这桩亲事,碰巧淮西节度使彭震的夫人随夫进京,为这事特地登门拜访伯爷和夫人,说姜贞娘的母亲当年救过她,姜贞娘算是她的外甥女,正因为有彭夫人的作保,伯爷和夫人才同意相看姜贞娘,一看之下,最终答应了这门亲事,由此可见,宋俭能娶到姜贞娘,彭夫人居功至伟。这件事面上做得毫不露痕迹,但光是冲着这份媒人的情谊,日后彭家以后有事要找宋俭帮忙,侄儿猜宋俭是绝不会推脱的。

“再说舒文亮,此人朝廷制举落选后,就跑到淮西道彭将军麾下任幕僚,回京没多久,舒文亮又在彭将军的推举下进了京兆府,过后没多久,他就把自己家乡来的美貌外甥女舒丽娘送到了郑仆射面前……”

蔺承佑顺势将郑仆射是如何在中秋夜与舒丽娘“邂逅”的事说了。

“由此一来,北衙禁军、京兆府、乃至朝堂上的宰相,都与彭家有了关联。”

皇帝愕了半晌,缓缓坐到髹金漆的胡床上:“好孩子,继续往下说。”

“除了朝堂里的这三人,庄穆在此案中的作用也很关键,他故意在西市兜售那种黑氅人惯用的银丝武器,本意估计是想引出黑氅人的幕后主家,没想到引起了皓月散人那帮人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