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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涯爬出来,动作很冲缓,脸庞透着菜色,钻出来之后没顾得上说话,一骨碌倒到榻上。

滕玉意一惊,忙把小涯捧到手心里,昨日才用小涯剑斩杀了丽国夫人,看样子又要供奉了。

小涯有气无力地说:“我要胎息羽化水。”

滕玉意焦灼点头:“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

还好这回绝圣和弃智在长安,不必再打蔺承佑的主意,低头将小涯剑收入袖中,起身掀开帘子出了屋:“让程伯备车,我要去青云观一趟。”

***

蔺承佑驱马回到青云观,一问,师公不在观中。

蔺承佑也懒得进宫了,径直进了师公的上房,仰头倒到榻上。

鉴於昨晚彭家突然在殿前求亲,今日他一早就进宫与伯父商量此事,一天快过去了,宫卫和朔方军也该有动静了。

照理他应该立刻进宫一趟,但他现在心里烦得很,只想闭眼倒着。

未几,宽奴找来了,不敢擅自进房,只在院子里说:“世子。”

蔺承佑:“滚,烦着呢。”

料着没什么急事,宽奴很快就退下了。

蔺承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酸痛,鼻腔里的气息又烫又涩,好似着了火一般。

迷迷糊糊间,有人抚了抚他的额头:“并非是蛊毒发作,这是伤了风了。快去给你们师兄熬药,就按照伤风的方子抓药就是了。”

蔺承佑眉头一动,暗觉太阳穴钻心般疼痛,勉强睁眼,就见师公坐在榻边望着自己,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衾被,廊外隐约飘来药香。

清虚子重重叹气:“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病了?”

蔺承佑笑了笑,翻身要下榻:“我没病,睡一觉就好了。”

清虚子:“还说无事,都烧得烫手了。绝圣和弃智说你去找滕娘子了?”

蔺承佑不说话了。

清虚子:“是不是又在滕娘子处碰壁了?”

蔺承佑仰天倒回去:“师公,能不能别聊这个?我头疼。”

清虚子在心里叹气,这孩子自小体健,别说头疼脑热,喷嚏都没打过几个。若非心里煎熬,怎会说病就病。

按照清虚子原本的打算,本想由着这孩子自己折腾,看这模样又实在不忍,捋了捋须,忍不住问道:“你告诉师公,你都怎么跟滕娘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