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云膏那么贵重的药膏还敢随意给别人,真是傻得。
裴知慕看向明昭掌心落下的疤痕:“郡主还是没有涂紫玉云膏对吗?”
明昭被裴知慕问的,心里莫名有些尴尬:“一点小伤,涂什么药,矫情死了。”
“可是郡主的手掌落了疤,”裴知慕叹了口气,“郡主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双手吗?”
明昭随意道:“人的喜好是会变得,以前我觉得双手要洁白无瑕,柔弱无骨才好,现在我又觉得双手要布满疤痕,强壮有力才好。”
裴知慕道:“郡主喜欢便好。”
正值午后,假山里闭塞狭窄,两个人待久了难免有些闷热。
明昭抆掉额角的汗,思忖了一下,问道:“你来花园真是为了找我?”
“是的,”裴知慕想起明昭前面质问她的话,再结合那个婢女给她的纸条,思如泉涌道,“郡主是不是看到了长舒公子给民女传信,所以郡主便认为民女是来找长舒公子的?”
“昂,”明昭坦白道,“你不是和长舒关系很好嘛?”
裴知慕眉头一挑:“民女和长舒公子只是泛泛之交。”
明昭:“呵呵。”
真当她好混弄,她可还记得两人在宝华寺谈笑风生的模样。
裴知慕看明昭这副表情就知道她不信:“郡主可是在宝华寺见过民女与长舒公子下棋谈曲?所以误以为民女与长舒公子关系匪浅?”
“你脑子转的挺快啊?”
明昭意外裴知慕能想到宝华寺那天发生的事情。
裴知慕笑笑:“除了这个,民女也想不到其他会让郡主误会民女和长舒公子有关系的事情。”
“民女与长舒公子相识乃是偶然,民女母亲早亡,灵位供奉在宝华寺,每月民女都会去祭拜,正好与前去礼佛的长舒公子相遇。”
“民女那时见长舒公子练习《风雅渡》,”裴知慕顿了顿,看向明昭,“民女纠正了他几处错音,长舒公子见民女会谈,便虚心请教民女教他《风雅渡》。”
长舒的《风雅渡》是裴知慕教的,明昭自己已经猜出来了,如今听到裴知慕说起他们相识的经历,明昭倒也没什么反应。
裴知慕见明昭面不改色,继续说:“民女与长舒公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在宝华寺后院,一起品茗弹琴下棋,从未有过任何逾矩行为,清清白白,宝华寺来往香客,僧人皆可证明。”
“而且民女也从未告知过长舒公子自己的身份和家世,也从未打探过长舒公子的来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裴知慕神情认真,澄澈的目光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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