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明昭懒得解释,干脆认下,反正她做过的事,哪怕被拆穿了,她也不会矢口否认

她起身,走到沈以峤面前,双手并拢,放在他的面前,做出一副“任君差遣”的服软模样,“明昭做出此等恶事,故意陷害当朝官员子女,违背了大渊国法律例,理应受罚。”

“你作为大渊太子,把我抓走,一是为了振纲纪,昭国法,太子殿下大义灭亲,定能令大渊国子民臣服,朝堂大臣赞叹尊崇,二是为了摆脱我这个“未嫁娘”,排解太子殿下被皇上皇后逼迫的怨愤,三是你可以明目张胆的追求裴知慕,将她纳为太子妃的人选之中,一举三得,太子殿下不心动吗?”

明昭循循善诱,看着沈以峤动摇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沈以峤眉头紧皱,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紧握,心中的念头反覆拉扯着。

明昭字字恳切,句句真实。

只要他把明昭带到皇上面前,也许他和明昭暗暗定下的“婚事”就能取消,他也可以和裴知慕好好在一起。

而且以明昭在皇上和皇后心里的地位,就算他将此事告上去,明昭也不会受多大的惩罚,顶多就是被皇上教训两句,最严重也只不过是禁足侯府,这点惩罚根本就是不足一提。

沈以峤脸色微沉,表情凝重,抬起手准备抓住明昭。

明昭看到他的动作,只觉得心口的痛意更加浓烈。

果然,沈以峤还如前世那般,只对她冷心冷情。

突然,有一只手从中间插了过来,先沈以峤一步,抓住明昭的手将她拉到身后。

沈以峤看清来人,惊讶道:“知慕,你怎么在这里?”

裴知慕挡在明昭面前,神色清冷,语气有些激动:“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不是民女可以高攀的,为了太子声誉着想,还请太子以“姓”称呼民女。”

沈以峤:“...”

“民女受郡主青睐,与郡主结为好友,此等刎颈之交,郡主又怎么会陷害民女?不过是几句玩笑话,太子殿下莫要当真。”

沈以峤:“...”

“民女才疏学浅,知识浅薄,能成为郡主的贴身侍女,是民女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民女感恩还来不及呐又怎么会觉得清誉受损,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干卿底事,应当独善其身才好。”

沈以峤:“....”

“天色已晚,太子殿下乃是独身男子,继续留在侯府难免会招人非议,影响太子殿下声誉,故而民女劳烦太子殿下移驾回宫,洁身自守。”

沈以峤:“...”

裴知慕字字如刀,将沈以峤戳的满身是血。

他神色晦暗不明,看了眼躲在裴知慕身后的明昭,又用极其费解和受伤的目光看向裴知慕,最终甩袖离开。

明昭没想到裴知慕会突然冒出来把沈以峤给气走,她看着挡在她面前瘦弱的身躯,手还紧紧的将她握紧,像是生怕她被沈以峤抓走似得。

明昭原本被沈以峤气得心疼头胀,但眼下却被裴知慕这冒进莽撞的举动搞得舒坦了许多。

“谁让你过来的?”明昭反手给她扭过来,正视自己,打趣道,“是不是躲在墙角偷听呢?”

惜春给裴知慕安排在了梨轩,梨轩和茉园只有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