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苏端着茶走过来,放在桌上,她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那碎片还在宫以檀身边闪闪发光。
她眉心微蹙,“你们俩又吵架了?”
苏旎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那白眼狼没心没肺,老子费力救她,她还要怪老子多管闲事。”
“早知道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直接一个手术刀插她心脏上得了。”
躺着的宫以檀懒洋洋的来了一句:“那我得感谢你。”
“我艹!”苏旎拿起茶壶就要砸过去。
“这茶挺贵的,”宫苏立马夺下茶壶,压住暴动的苏旎,安抚道:“冷静,我姐嘴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苏旎咬紧牙关,恨恨道:“当初手术的时候就该让医生把她嘴缝上!”
宫苏拍拍她的后背,继续劝道:“理解,理解。”
她倒了一杯红茶,走到宫以檀旁边,把碎片踢走,坐到她旁边。
“刚泡好的金瓜贡茶,可以明目清心。”
宫以檀睁开眼,起身坐起来,接过茶杯,“那苏旎得多喝点。”
宫苏笑了下:“你别招惹了苏旎姐了,当初她可是吓坏了。”
宫以檀中枪,生命垂危,从悬崖坠落,几乎生死不明,是苏旎和宫苏用了sosu和赫尔托斯的全部人力搜救宫以檀,为了以防国际刑警以为宫以檀没有死,苏旎特意在宫以檀跳崖的海域里引来了鲨鱼,这样刑警无法下海去寻宫以檀的屍首,而她们则是只剩下一口气的宫以檀回到了E国,一直隐姓埋名到现在。
宫以檀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双手环胸生闷气的苏旎。
她嘴角微勾:“过来。”
苏旎瞪她:“我是狗啊,你喊我我就去。”
宫以檀勾勾手指:“过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苏旎憋着一口气,气得眼珠子瞪得溜圆,最终还是起身坐到了宫以檀的身旁,“干屁?”
宫以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挑眉一笑:“我错了,行不行?”
苏旎内心一片怔然,她扯开她的手,别扭道:“能听到你主动认错,还真不容易。”
宫以檀这人向来狂妄自傲,虽然表面看起来优雅又矜持,实际上就是个偏执冷酷的疯子,一颗心早就被冰冷无情又残暴的黑暗给浸染,流动的鲜血都是带着腐蚀人心的恶毒。
苏旎认识她这么多年,就没有听过她主动说过“对不起”三个字,毕竟能让她觉得对不起的人还没有。
不过...现在也算是有了。
宫以檀脑中浮现一个虚虚地身影,她低眸,扯了扯嘴角:“是啊,若能早明白自己的错,就不会落得个潦草收场。”
苏旎知道宫以檀的话外之音,这次她没有贱嗖嗖的接了话。
反而宫苏跟没眼力劲儿似得说了一句让现在有些尴尬的氛围变得更加窒息。
“姐,”宫苏突然道,“赫尔托斯国内的分公司来了消息,他们收到了许肆的请柬,邀请他们参加今年十月一号,许肆和今樾的婚礼。”
苏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