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双大手就要拿住自己,许杭猛的一挥手:“不是说我倒胃口吗?走开!”

段烨霖不跟他多废话,干脆利落地解开皮带,把许杭受伤的手拉高,绑在床头,省得他乱动裂开,许杭防御一般把自己缩起来,他就势把许杭翻过来。

“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要来色诱我么?那现在就别怂。”段烨霖的语气凉得可怕,是那种鬼魅一般阴森入骨头的冷。

与此完全不同的,是从后面渐渐贴上来的滚烫躯体。

“刚才是刚才!现在我不要!放手!”许杭拚命挣扎,床板回应着他的挣扎,发出凄厉的吱吖声。

除了蜷缩的手脚指头以为,许杭全身关节开始发出轻微的颤抖,这不是因为情动,照顾了许杭几天的段烨霖明白,这是毒瘾发作的征兆。他把手往前伸,强迫性地塞进许杭的牙关中,让他咬着自己。

许杭也就一点儿没让他失望,一口就咬出血来。

又开始疼了,许杭觉得自己是拔河比赛中的筹码,悬在当中,毒瘾和段烨霖在两头不分上下地拉扯着自己,几乎要把脆弱的他撕裂。

在遍布全身的疼痛之下,来源於情欲的疼痛变得那么微弱,甚至难以察觉。但是那种招架不住的浮沉颠倒,却容易让人忘记对毒瘾的渴求。

或者说,它本身就像另一种瘾。当然,无论哪种都不会太好熬。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许少棠,”段烨霖低头盯着许杭渗出汗水的背脊,眼睛充了血一般红,“你记住,这就是我发狂的样子。”

第165章

不管是快乐的日子还是痛苦的日子,等过去了就会发现,都过得很快。

“华中、华南沦陷,金陵已经是屠杀区了,北上一片虽然战事还在继续,但是情形要好得多,接下来…应该就是我们这儿了。”

乔松汇报完,合上战报,一脸严肃。

段烨霖仔细听着,然后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似乎是让自己精神一点:“我在这儿多久了?”

他最近生物锺颠倒,生活一片混乱,连具体的时间都记不太清了。

乔松提醒他:“到后天,就满两周了。司令,还是按照原计划出兵吗?”

回想起前几天,许杭的症状一直在好转,不会再疼得打滚或者痉挛,手铐绳子之类的也早就不用了,吃饭睡觉都很定时,特别是昨天到今天,都没有任何不适。

“不变,”段烨霖揉了揉太阳穴,“后天一早,集兵出发。”

乔松前脚刚出去,军医后脚就进来了,他是刚从许杭的房间做完最新的检查出来的,不用等段烨霖问,他就先道喜:“段司令,戒断的成效实在可喜啊!最危险的头一周已经过去了,能熬过这一轮,接下来的疗程就会好受多了,只要看得紧,往后不要再给接触毒品的机会,一定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