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郁小姐曾经交代过的事,她又觉得自己理应告知:“今天是夫人的忌日。”
“小姐现在正在夫人的房间。”
她母亲的忌日……
展遥顿了顿,她并不太清楚这件事。
怪不得郁婉乔会同意回到老宅,早先她还有点纳闷,现在再看就完全是事出有因了。
只是她怎么不去墓地,而是选择独自一人待在母亲的房间来悼念。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出於礼貌,展遥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追问一句。
“郁小姐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来。”赵管家应声道,“但展小姐没关系。”
展小姐没关系,听起来她好像是那个特别的存在,可越是跟郁婉乔相处的时间久了,她就越分不清楚到底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又是假。
不过反正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自己就去看看她吧。
想到这里展遥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最近她仅剩不多的一点同情心好像开始莫名泛滥起来了。
“……”
很快的,展遥按照赵管家的指引来到了房门前。
郁婉乔很少同她提起亡母的事,郁母,亦或是这位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性格如何,生前的各种事迹和经历她都一概不知。
就连原书里有关她的记录都少之又少,寥寥几笔便可概括——
谁的母亲,谁的妻子,因病早逝。
展遥不喜欢这样的形容,更不喜欢用这样没有生命的文字来概括一个人的生平,比起听别人说,她更偏向於自己亲自去感受。
她甚至还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生出像郁婉乔这样的孩子。
毕竟她和她那个人渣父亲一点也不像不是吗?
展遥顿了顿,抬手轻轻敲响了眼前的房门。
“是遥遥吗?”几秒后,里面传来了郁婉乔的声音,像是猜到了她会来。
展遥应了一声:“……是。”
“进来吧。”郁婉乔说,“门没锁。”
语毕,展遥推开门走了进去。
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这间屋子要比她想象中的干净也温馨的多,郁母似乎很喜欢法式古典的装修风格,窗帘、桌布、挂画,每一处装饰都在告诉走进这间屋子的来者:她是一个个性鲜明、且很有品味的人。
但最叫展遥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应该就是郁婉乔的母亲,一个纯粹且彻底的美人。
不得不说,郁婉乔遗传了母亲身上所有良好的基因,但与之不同的是她看起来明显要阴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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