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吸吮着她如蜜般柔软的双唇,另一只手则探进她的裙子底下,以无比的温柔揉搓着她的脚踝。他的手掌沿着她的丝袜往上爱抚她膝盖后方敏感的皮肤。爱兰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张开,背叛了她所学习的礼教。
要是他能够停止吻她,她也许可以喘过气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但当他要放开她的唇时,是她用挑逗的舌尖将他勾了回来,他全身颤抖,抓住她的大腿,让她在他下面的皮椅上躺下。爱兰的胃因恐惧和渴望交缠而紧缩,她成功地解除了杰登保护的外壳,自己却身陷他危险的慾火中。
「你想迷惑我吗?」他哑声低语道,亲吻她的耳垂,舌尖探进她敏感的耳廓。
爱兰发出低吟,他才是那个在她身上施魔法的人,施着每一个亲吻和爱抚愈来愈强的咒语。但当他在她身边躺下来时,她知道他追求的不只是他自己的愉悦,还有她的。即使他一只手揉搓着她的胸部,大拇指和食指挑逗着两边的乳尖,令它们硬得有如花蕾一般,另一只手还撩起了她的裙子,滑过吊袜带的蕾丝花边,爱抚着她大腿内侧的敏感地带。随着每一次的揉搓,他的手指更加地接近她因期待他地爱抚而悸动的地方。
当他的手指终於拂过她的底裤时,爱兰在皮椅上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似乎在他的手下分解了,他彷佛是在爱抚她赤裸裸的肌肤。她立刻害羞地夹紧膝盖。
「没关系的,我的小天使。」他贴着她的唇喃喃道。「闭上眼睛张开腿,我发誓一定不会弄痛你。」
爱兰将发烫的脸埋进他的颈窝,低声抗议,但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不愿拒绝他的提议。她偷偷向下瞄了一样,她的裙子虽然还好好地包裹着她,却令杰登的手在她裙子底下所做的事更令人无法抗拒。
他的手探进她的底裤里时,她的头向后仰,兴奋地喘着气。在她丰富的想像世界里,她从不敢幻想如此甜蜜而邪恶的罪行,他大拇指的动作挑起了她无边的兴奋和喜悦。
他的手继续动作着,直到爱兰的呻吟化成低泣,身体也开始因一阵阵的高潮而颤抖。
爱兰慢慢地感觉到杰登正在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她沉浸在那一阵狂喜中,紧贴着他,不小心将皮包挥落到车里的的地上,发出声响。
就算是蓝杰登,付出一百万的代价给一个婊子也是太高了。
别傻了,莉安,你不会是男人想娶的那种女人。
爱兰全身一僵,涌上一股羞耻心。
每个人都知道法国人比较无法抗拒撒旦的诱惑,因为他们与生俱来的黑暗和罪恶的天性…………无止尽的饥渴…………
李奈特的话也响了起来,几乎令她全身都无法动弹,她可以感觉到杰登薄薄裤子底下悸动的渴望,不肯妥协的男性血肉使她明白,除了他的吻以外,杰登还会给她会令她怀孕的东西。
「吻我,爱兰。」他催促道,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
爱兰闭上眼睛撇开头,强烈地希望自己不是个天主教徒。有多少次她看见母亲在将自己交给了新的爱人的隔天是到教堂告解,乞求一些看不见脸的神父的原谅。
假如她把自己给了杰登,她就比晚会上那些男人所说的,以及她迷途的妈妈好不了多少。
「我不能…………」她低声道,知道他一定会把她想成是最糟糕的伪善者,只顾自己的快乐,却不肯回报,滚烫的泪不断涌出她紧闭的眼帘。
杰登几乎要将她压回皮椅上,完成他们已经开始的事,但直觉警告他,她的心里并不像她的身体一样准备好了。
「别哭,亲爱的。」他喃喃道,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我知道在这儿有点困难,特别是第一次。」他轻笑了一声。「这辆车甚至还有一个额外的油箱呢!」
「你不明白。」她尖声说道。「我不能。」
「如果你是在担心怀孕的事,没关系,我会留意的。」他从臀部后头的口袋里掏出皮夹,里面有他总是带着的保护措施,保护不犯任何的『错误』,就像他来到这世上的错误。「我会照顾你的。」
「就像你照顾兰达一样?用鄙视和每个月的一笔钱?」
杰登皱起了眉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爱兰推着他的胸,使他觉得自己像个丑恶的约会强暴者,可是他还是不愿放开她。
「爱兰,别这样…………」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会求这个女人。他甚至会跪下来,只为让她高喊他的名字,再次因狂喜而低泣。「求求你,爱兰,让我爱你。」
「不。」她低声说道。
听见自己的请求,杰登的寒意更深了。他为什麽不是说:「让我跟你做爱?」为什麽他会让她知道他最感羞耻的秘密,他从孩提时代就极力保守的秘密---他比被爱更需要找个人去爱?
他抽开身子,坐回对面的座位,冷冷地看着她挣扎着整理身上地衣服。
他不用再问原因了,爱兰显然根本不想要他,不像他这麽想要她。一阵痛苦袭来,他闭上眼睛,惊讶地发现另一首老歌的歌词仍会令他感到如此心伤。
「为什麽?」他还是问了。
爱兰颤抖的手抚平了裙子。「那会是一种罪。」她低下了头,彷佛这种苦解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想法。」杰登受伤的自尊强迫他把两人之间的对立降至最低。「在这个时代,两个成熟的大人发生性关系不是什麽罪恶。」
「不是吗?」有好一会儿,爱兰的脸几乎一亮,然后又沉了下去。「恐怕不管在任何一个时代,罪恶的事情在上帝的眼中还是一种罪。」
他本来想说一些嘲讽的话,想要对她荒谬的想法大笑一声,但是她眼中的遗憾阻止了他。
「我们所犯的什麽可怕的罪会触怒你的上帝?」他问道,「我不认为是不贞,就我所知,你我都是未婚。」
「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就是我的重点,我们这样是通奸。」
「所以只要我们结婚了,就可以合乎道德的---而且是合法的---」他冲疑了一下,恶意地想起更残酷的字眼。「通奸?」
「当然。」爱兰急急向他保证。「甚至还让人期待。」她叹了一口气。「我恐怕没办法把自己交给一个不是我丈夫的男人,我必须为我的丈夫守贞。」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你明白吗?」
「噢,我完全明白了。」
杰登自从致富以后,就被迫不断和一些掘金者周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个女人一样厚颜无耻地想控制他。她的皮肤还因他所带给她的愉悦而泛红,清楚地说出了她想要的是什麽。
他的心慢慢结了冰,驱走了在他臂弯中所产生的短暂暖意。那种暖意令他想到了在康乃迪克州的农场房子,里头有木头地板和充满了刚烤好面包香味的厨房。每一个孩子都受到关爱,出自爱而犯的错受到包容的地方。
当这些快乐的梦想都化作一阵烟后,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个算计的微笑,这个矛盾令他觉得有趣。好几年前他就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也可以不要任何东西。现在他想要的却正要脱离他的掌握。
但是如果兰达曾教过他什麽,那就是每样东西都要付出代价---田径场上的竞赛、母亲的爱,甚至魏爱兰宝贵的初夜。只是爱兰的代价更高一些,一百万美金并不够,她还要一个联名户头,一张有她名字的金卡,以及一只戴在她左手中指上的大钻戒。
还有他的姓氏。
「我猜你是国保守的女孩,是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杰登按下皮椅上的一个按钮,打开对讲机。「载我们回大楼,巴瑞。」
「是,先生。」一个尽责的声音答道。
当马路像一条滑溜溜的黑猫尾巴从窗外飞逝而过时,爱兰缩进座位的角落里,悲惨地发着抖。杰登盯着窗外,看着城里地街道取代了郊区的景色,身体一动也不动,彷佛是一座冰雕。
他也许是在练习最有礼貌的方式和她道再见,爱兰在司机将车开进蓝氏大楼的私人停车场时心里想到。也许他甚至连再见也懒得说了,或是干脆就叫他一个仆人那把扫帚来,直接把她赶到屋顶上去。
车子在一个停车格里停了下来。杰登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阴影中发出来时,爱兰退缩了一下,准备迎接最糟的结果。
「要是你没别的意见的话,我们就在感恩节前的那一个星期结婚。这样我的顾问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安排婚礼。」
司机对着爱兰怔住的脸拉开车门,她还来不及反应,杰登已经越过她下了车,只留下他身上古龙水的诱人香味。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后,爱兰才从迷惘中清醒过来,想起他甚至没给她任何机会接受或拒绝他不合传统的求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