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笼中之鸟,可能高飞?(3008)(二/二…(2 / 2)

我的师父很多 阎ZK 3311 字 18天前

那黑大肥汉见状这是要硬碰硬地拚力气,心中更喜,他因天赋异禀,外加所修功法的影响,着实不擅长对付那些擅长精妙变化技巧的武者,王安风要和他硬碰硬,反倒是求之不得。

当下口中低吼出声,双手抓着了一只硕大倒钩狼牙棒,奋力挺起了全身气力,朝着前面这瘦小青年劈砸下去,恶风阵阵。

以其气力,纵然前面是一座小山,也是要砸出一道从山顶直通向山脚处的裂缝的,何况於是这一个一看便是瘦弱得厉害的家伙?

当下仿佛已经看着了这人脑壳儿被敲烂掉,白的红的溅一地的模样,心中暴虐之意横生,复又低吼,双臂上仿佛又生出了千百般气力,让这一下强猛的砸落更是狠辣。

王安风不动声色,抬手只得一下,剑鞘便挡住了那硕大以极的狼牙棒,那肥大汉子面上狰狞神色一变,只觉得自己仿佛用兵器砸在了铁石上面,一股力道震得手上经脉刺痛发麻,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

可他无论如何算是身经百战之辈,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便越不能够放松,怒吼一声,气机内力一齐运起,强行以腰部为轴,将那狼牙棒轮砸出去。

气浪涌动,西侧那一处厢房直接被一股气机砸成废墟,而这只不过是余波,可见若论膂力刚猛强横,此人着实已算是难得的好手,谁人要真的吃下了这一招横砸,便是不死,也要筋骨断绝才是。

这一招下去,那肥大汉子亦是喘息不止,方才微松口气,便是神色一凝,看到了王安风竟然仍旧好好站在了原地,竟似半点都不曾动过,而以自己兵器长度,方才分明应该已经砸在了这人脑壳上才是。

难不成见了鬼么?

肥汉乃是域外胡人出身,不通教化,心中敬畏鬼神之念依旧存在,心念至此,眼中不由得浮现一丝惊惶冲疑,却不知道王安风身法之快,实则已经远在他自己之上。

方才狼牙棒纯粹以血勇蛮力催动,非但气力极猛,更是带着了极为恐怖的速度,王安风却能在瞬间后退,复又上前,眼力不够之人,只能看到他身子晃动一下,便如虚影一般,无视了轮砸出去的狼牙棒。

只在这大汉心神慌乱,气力低迷的一瞬,王安风已迈出左足,稳稳踩在了狼牙棒上,旋即复又迈出右脚,那大汉吃这一惊,旋即知道自己兵器受制,这是吃饭的家伙,如何能落入他人手中?

当下顾不得什么鬼神之说,怒而低吼,竭尽气力,双手双臂上,青筋鼓起,就要将这狼牙棒再度挥出,可这平时足能扛着一座假山行走锻炼的大汉,手中这八百斤狼牙棒竟然一下都动弹不下。

任凭他口中低吼不绝,狼牙棒仍旧以极为稳定的速度慢慢往下沉,等到王安风迈出第五步的时候,重重一声,直接砸在地上,仿佛是终於支撑不住了一般,那肥大汉子低吼一声,松开双手,踉踉跄跄往后退却。

那狼牙棒砸在地上,轰的一声,直接深深没入青石地板当中,而王安风则已足踏虚空,趁着对方气机冲滞的瞬间,右脚斜踢而出,直指对方脖颈。

右脚才出,左脚已经紧跟着击出,身形腾空,乃是鸳鸯连环脚的手法,是神偷门武功,只是两下,重重砸在了那肥大汉子的脖颈左右粗大动脉上。

那汉子身材高大肥胖,吃这一下,更是受不住,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登时扑倒在地,复又被王安风随手点住了背后穴道,整个人便如冬眠黑熊一般,趴在地上,哪怕动上一下,也不过只是奢望。

这两人武功都算是好手,若单纯论及功体,实则和王安风不相上下,更比铁麟稍强,但是一着不慎,被王安风占据先机之后,便落了个两两落败的下场,虽交手许多次,实则只是过去极短时间。

王安风轻轻落下地来,右手将剑抽出,呼吸之间,方才所耗去的内力依然恢复了十之七八,常人绝无这般持久战力,也就是他一直以神偷门药浴锻身,又曾吃过三千年龙血参,种种机缘之下,才有了这种能耐。

当下一直等到气机缓和恢复,方才慢慢上前,极为慎重。

方才进来,王安风只是看到那两个高手脸上面具,心中就知晓了七八成事情,明白无心追查的那两名凶犯,果然是藏在这里,当下手中虽然持剑,但是心中实则是越发警惕。

按剑向前,方才走出数步去,便听得了天上呼啸声音响起, 两前一后,三道声音响起,只短短时间,他身后便又多出三人,一个是那积威甚重的柱国,另外两人却是赶来的离弃道,薛琴霜两人。

却是方才在外,他们两人听到了王安风和那两名武者交手的动静,心下吃惊,方才赶来查看,而那柱国自然不肯让他们如此自在离开,便即追了上来,而今看到倒伏地面的两名五品武者,神色亦是凝重。

“这是……”

王安风见得自己这边多出了两名宗师,心中微松,旋即意识到一点,神色一变,口中低喊道:

“不好!”

言语声中,趋步冲出,顾不得其他,一下将木门推开,放眼可见,烛光依然,茶香未散,隐隐似乎还能听到琴音残存,却已经空无一人。

王安风紧走两步,俯身下去,手掌在地上华贵绣毯上拂过,触手粘湿,却是鲜血,处於将干未干之际。

只在脑子里想了一下,便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必然离开不久,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趁着柱国到来,将刑部众人撤回的那时候。

即便王安风这般心性的人,也在此时感觉一股懊恼升起,右拳握紧,一下砸在了地面的绣毯上面,发出一声闷响。

这毯子极华贵,有西域风采,王安风却不知为何隐隐有些熟悉。

当下心有焦急挫败,不及细想,复又重重吐息,将这些负面的心绪压下,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对方虽逃,也定然逃不远去,此刻若是去追,或者还能够找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心念至此,当下便豁然站起身来,看向屋子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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