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熟56(1 / 2)

暴风雨过后,一切静止下来,贺熹轻喘着躺在厉行□而温暖的怀抱里。

俯在她耳畔,他温柔地询问:「还好吗?」一时忘情纠缠得太厉害,厉行担心她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贺熹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她浑身瘫软地轻哼一声表示回应,更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厉行凑过去亲亲她的发顶,大手似有若无地轻抚着她柔裸的背,逗她:「还引诱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体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熹打断了,仰脸咬了口他的下巴,她似娇似嗔:「体力好了不起啊,哪天把你榨干。」

厉行失笑:「随时恭候!」

贺熹抬头赏了他一巴掌,嘟哝:「流氓。」

手臂略微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厉行切入主题:「等休完假我就打结婚报告,先把证领了。婚礼的事随后我和贺叔商量。」

贺熹闭着眼睛,不吭声。

看穿她的小想法,厉行故意说:「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贺熹抗议:「你都没求婚呢。」

厉行的痞劲上来了,大手移到胸前抚摸着,他低声说:「那我现在求行吗?你看我都袒诚以对了,够不够真诚?」

贺熹弓起身子躲着他作恶的手,慢条斯理地说:「脸皮怎么那么厚啊,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你都没送过我花呢,就这么嫁给你了,我多亏啊。再说了,军婚呢,万一哪天我不喜欢你了想……」话说了一半小屁股上就被厉行掐了一下,贺熹拿小脚抵着他不让他靠近,底气不足地威胁道:「你还掐人,想我给你全军通报啊。」

「再胡说八道,」在她脸蛋上咬一口,厉行警告:「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在不牵动她伤口的情况下,将她固定在怀里。

贺熹却不安份,小手在他□的身体上摸索着。

厉行啧一声,「我说什么来着,见到帅哥就控制不住。」

摸到一处和周围肌肤不太一样的地方,贺熹心疼地问:「这是怎么伤的啊?还疼吗?」

厉行俯身,将脸埋在她颈窝,「别傻了,现在距离我最后一次受伤已经一年多了,怎么还会疼呢。」

在他上身细细地摸了摸,贺熹要求:「以后都不要做危险的事了,就算为了我,行吗?」

厉行没有正面回答,他说:「现在的部队也没什么危险的事儿可做,放心。」

贺熹不依不饶:「可你总上训练场,对体力消耗很大的。雅言姐交代过你除了不能沾酒外,要尽量少做剧烈运动,否则很容易引发旧伤。」

身体状况怎么样厉行何尝不清楚。之所以离开特种部队,眼角膜受伤导致视力不达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就是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那种高强度的训练。尽管和一般人相比他的身体素质是很好的,但相比职业的特种兵却差了一些。而为了弥补这个创伤,厉行已经在渐渐提高训练的强度,希望能有所克服,毕竟在普通部队也需要强健的体魄。

为免她担心,厉行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转移注意力,坏坏地说:「那怎么办,刚刚才做了某项剧烈运动。」

贺熹踢他一脚,「你以后再敢吓唬我,我就红杏出墙把你甩了。」说话的时候,匀称的腿在他腿上无意识地轻轻蹭着。

「挑起火就得负责给熄!」厉行的手开始不安份,煽风点火似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游走:「看着瘦,发育倒挺好。」话音消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贺熹以手擎着他的胸膛:「你干嘛,不要了,我困了要睡觉……」可依她的力量哪里是厉行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化解了招式,当厉行的唇吻从她颈窝向下,她负隅顽抗:「你不是说,等军演结束,结束了要谈,话嘛,现在谈……嗯……阿行……」

呼吸渐急,厉行低哑着嗓子说:「这不正在谈嘛,单独、而有深度……」话音消弥,他滚烫的手滑向她大腿内侧。

厉行确实说过等军演结束后要和贺熹进行一次单独而有深度的谈话,中心思想就是要她离开警队。但现在厉行改变主意了。他知道依贺熹的脾气要心平气和地说服她是件非常有难度的事,没准她一激动还冷落他几天,甚至再严重点会取消他的福利不准他碰她了。

所以为了他俩的「友谊」,厉行决定改变策略。反正现在违规操作了,那不如就违个彻底。他不禁想如果他「枪」法准一些,再勤奋一点,没准很快身份地位就能上去,比如升级为准爸爸什么的,那贺熹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退出一线?於是,他更投入更卖力了。

而贺熹哪里知道厉参谋长有如此阴险的想法啊,在他的引领下,她攀紧了他的肩背,指腹在他身体上轻轻抚过。而这么撩人的抚摸让厉行情动,灼热的唇化为缠绵碎吻印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微带薄茧的大手则更深地探入她腿间,亲密地触及她的芳泽……

随着他火热的爱抚,贺熹下意识弓起腰,目光如雾般迷离,抑制不住地发出无力细碎的呻吟。借着窗外的月光,厉行覆身而上时以溢满醉色的眼眸着迷地流连她精致的五官,深怕错过她迷乱的表情,然后抱紧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他深深地、霸道地占据了她。

感受着一下快过一下的频率,贺熹有种踩在棉花糖上的不真实感,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绻向他怀里,她一声声地唤:「阿行,阿行……」似求饶,更似邀请。

这磨人的碰触,这娇媚的声音,更加刺激得厉行无法自制,他难耐地呻吟一声,愈发激烈地律动起来,直到将彼此带上云端……

一个令人动情而疯狂的夜晚,适合相爱的人一起沉沦,沉沦。

夜,更深……

爱,更浓……

到底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那么激烈的缠绵之后,次日清晨厉行依然遵照生物钟准时醒了,而贺熹则像个孩子一样缩在他怀里憨睡,小胳膊小腿本能地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