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茶室无意间偷听到的话,假以时日,恐怕整个贺家都无人能管的了贺云渐,他太会伪装,明面上事事都听从贺语柳的,姑姑想让他重新当上贺家之主,他就真的跟亲弟弟翻脸。
谁都不知,这样孝顺姑姑的好侄儿,早就狼子野心跟亲弟弟联手做局了。
喻思情笑出眼泪,望着他的眼神带着股隐晦的恨意:“这个家主之位,是贺睢沉自己不要的,对吧?他当年在寺里避世,是为了替你守住家业才回贺家争权夺位……七年了,贺睢沉早就想卸下重任,把烂摊子扔还给你……”
贺云渐修长的手指又回到她喉骨处,力道极轻的捏着,跟玩弄小动物似的:“你到很了解我的弟弟。”
喻思情仰着脖子,脸色白得像纸,却还要在笑:“谁让我喜欢过他呢……你还不知情吧?贺云渐……你变成植物人昏迷的那几年,我……”
她最后几声,亲口承认把感情转移到贺睢沉身上的话,都被贺云渐狠狠掐了回去。
力道几乎要折断那细脖子,直到喻思情快缺氧窒息,才松开少许,她猛地呼吸,膝盖一软,堪堪不稳地跪在了地毯上。
视线颤着抬起,从男人冰冷的西装裤角往上看,停留着那张神情寡淡的脸庞上。
下一秒。
肩膀猛地被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疼痛让她直不起腰,很快脸颊两侧被掐住,被迫仰头,看到贺云渐面无表情地扯掉了皮带,一不小心,尾端啪地轻打在她的脸上。
这种疼痛,远不及接下来发生的一些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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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变得像浓墨一般,贺家宅院的灯笼盏盏亮起,照映着每个角落。
邬垂溪煮好药汤,四处都寻不到贺云渐的影子,问了管家也不知,她只能待在客厅等,听起走廊那边两个佣人在低声八卦。
“格远集团那个喻总监嘴巴都破了,家主让我拿药膏给她,人没要。”
“我白天时,听见家主跟喻总监在内室好像争吵呢,还听见后脑杓磕到墙壁的声音,重重一声,吓死个人哦。”
“喻总监不会是被强吻……那啥了。”
“我看她唇角裂开,都红了。嘘,别乱说……家主跟邬垂溪才是一对儿,我们说喻总监,算什么回事呢。”
很快那些低声细语的八卦消失了。
邬垂溪手心端着药坐在梨花木椅上,心里空荡荡的,脸色都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