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停滞在搜索框上方,片刻后按下了空格键。

因为只有一只手能够活动,只得用语音识别的方式来输入。

“x市第一医院…”刚润过喉的嗓子清澈软和,因有意放低的音量,尾调带上了些倦意,“齐医生。”

手机页面瞬间刷新,位列其首的就是一则百科介绍。

青涿看着那张嵌在网页边小小的制服照,点了进去。

出生年月,身高,工作履历,全都写得极为详尽,甚至连婚姻状况都给人标注在旁。

少时跳级,十四岁上大学,本科结束直博,毕业后本就职於一家私人研究院,后被第一医院挖了回来,年仅二十六岁便当上了副主任,期间发布过许多登上国际书刊的论文,手底下甚至有两项专利。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段镶金般闪耀的人生。

从百科中退出,青涿往下划拉,看见了许多与这位齐医生相关的媒体报道。

“十四岁少女偶发神经性脑部重症,第一医院齐医生慷慨解囊自费做手术。”

“神经科妙手齐医生的另一面?十六岁少年抑郁症试图自杀,齐医生陪床看护一个月,抑郁症状已有明显缓解。”

零零总总几十篇报道,没有一条负面新闻,所有媒体恨不能用尽笔墨来极力描写齐医生的悬壶济世之心。

参照朵朵的阐述,这位齐医生会罹患上影子失控症,也是因为对於天天危如朝露的患者太过上心,细致到不知不觉中竟与他们感同身受。

从这些方面来看,齐医生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医师,但这位真的与他今日所见到的“齐医生”,是同一个人吗??

还是那句话,在互助会的十三人里,很有可能已经有人被影子杀害了。

假设齐医生的躯壳已被影子鸠占鹊巢,那朵朵理应是唯一一个与真正的医生有过线下接触的人,就算性格与作风上有什么改变,她也应该第一时间察觉。

难道说,朵朵其实也是……?!

利害关系交错相缠,偌大的谜团把人脑包裹起来,由於线索不足而难以找寻出路。

青涿两指抵着眉心揉了揉,却在此时被手机顶部跳出的条幅提醒“叮”了声,从思绪中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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