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繁生在一米八附近,看不出来符不符合条件,其他的男性,包括那位哭哭啼啼的死者家属,都明显越过了标准线。

“要是有能提取指纹的东西就好了……”肖媛媛低声道。

“大厦不会允许的。”丁高远失笑着摇摇头,耸肩道,“前两天我向大厦申请了一些研究用具,都被无情拒绝了。”

与日常生活无关、与孕妇们肚子里的孩子无关的东西,大厦都不予回应。

“对了,王先生。”青涿忽然想到什么,缓步走到门边,往外面的走廊探了一眼,又弯下腰歪过头看了看房门的锁芯。

问道:“你早上出门后锁门了吗?”

他把手附上门前的圆球,拧着转了转,看着侧面的门锁里外伸缩。

“我……”王木亭嘴唇抖了抖,“应该是锁上的,我习惯出门上锁……应该吧。”

就像正常人出门不久,突然被问道“家里燃气关了吗?门锁好了吗?”,也会陷入自我怀疑一样。

除非在锁门、关气阀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否则大脑并不会特别关注这种千篇一律的记忆。

青涿蹲下身,仔仔细细地观察门锁,继续问道:“那你们夫妻俩在大厦里,有没有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的人?”

假如王木亭是上了锁,而门锁如今又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么只能是被害人自己给凶手开的门。

虽然也不能排除凶手与被害人交恶,而被害人依旧开了门的可能性,但王木亭夫妻俩人缘太差,交恶的人太多,不如先从交好者开始排查。

“有……38层那个居委会负责人,人挺好的。”王木亭黑白分明的眼睛往前看,没有聚焦有些涣散,“还有56层那个尹奶奶,经常和我老婆聊天……”

齐丽蓉?还有……和江逐厄、丁高远同一层的那个爱吃毛蛋的老妪。

青涿的眉头皱了皱。

“哦…还有!!”王木亭突然又想到,“前几天,我老婆总和我提起一个人,好像是住在44层,叫吴…吴……”

“吴珠绘!!”肖媛媛即答。

“哦,对…!对……”王木亭愣愣点头,“我老婆说那个女孩是被绑架拐卖的,还说等我们出去以后要帮她报警…”

青涿在无声中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看来,吴珠绘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找所有人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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