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必要……
而且,尹明毓抬头,“风筝……”
谢老夫人:“……”
握着拐杖的手热了。
尹明毓是还惦记着风筝,可老夫人都这般开口,她自是不好再推三阻四,是以便对护卫道:“你且先去喝口水,我去写回信。”
护卫感恩叩谢。
尹明毓拿着谢钦的信回到庄子,顺口吩咐婢女再给护卫准备些吃食,而后坐到书案后铺开纸,等银儿磨好墨便提笔,逐字逐句地回复。
“郎君,展信安。
祖母、小郎君与我皆好。
朱草之事,以谢家和郎君之意为重,如何处置皆可。”
尹明毓写完落款最后一笔,放下毛笔。
银儿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问道:“娘子,可是短了些?”
尹明毓没直接回答,拿起纸轻轻吹了吹,百无聊赖地瞥一眼谢钦的信,关注点奇特,“你说,谢家家风清正,既以夫妻和睦为兴家之始,那位庶出的姑太太是如何来的?”
“啊?”银儿面色为难,不敢说嘴,“婢子不知。”
尹明毓也不是真的要问她答案,更多是在自言自语。
她是有些好奇,可也没打算追根究底。
老一辈儿如何,谢家上一代的公婆之间,确实没有旁人,世人眼里,谢家就是顶好的姻缘。
谢钦的品性,单只自律自制这一点,他便强出世间大多数男子了,除此之外,他还家世不俗、才能出众、胸怀宽广、容貌俊美……一细数,简直是世间难得的男子。
有些瑕疵,可能在当世人眼里,根本算不上瑕疵。
不过人嘛,在平等的审视下才最公允,因为很多人首先就给大多数男子放在一个极低的标准线上,以至於一个不错的男人出现,哇——惊为天人。
谢钦是好,尹明毓承认,也很高兴优游卒岁之时有这样一位伙伴,但在不对等的情况下,仅此而已。
她在保护自己且不侵害别人的前提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她的自由。
尹明毓看了看手里简短的信,微一顿,又重新铺开来,提笔书下:“只是既无大过,未尝不可宽和几分处置。”
待到信纸全干了,尹明毓随手一折,塞到银儿递过来的信封里,理所当然回答她先前的问话:“公事自然得简明扼要,一目了然。”
银儿接过信封,又雀跃道,“娘子,咱们现下回去放风筝吗?”
尹明毓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稍等会儿,不能出去太快。”
银儿略一思索,笑道:“您说的是,护卫大哥许是没喝完一杯茶呢。”
尹明毓慢悠悠地喝完一盏茶,又去内室更衣完,这才怡然地踏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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