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的嗓音暗含危险,瞥见这份熟悉的嫉妒与戾气,白澄夏瑟缩了一下,强撑着笑容,道:“在看你啊。”
“不是。”
指尖缓缓捏住白澄夏的下颌,但并没有用力,虞宁雪定定看着那双左右游移、心虚不安的瞳孔,似是有些委屈地低声道:“你明明是看着我在想别人,你在想谁?”
像是占有欲极强的小猫发现主人身上有其他生物的味道,虞宁雪缓缓下压,直到整个身子都陷进白澄夏的怀抱,她凑上前轻咬了一口眼前细长的脖颈,在一片瓷白中印出一道红痕。
是由她而起的痕迹。
这个想法在脑海深处引出愉悦,可是抬眸对上白澄夏沾染恐惧和厌恶的眼神后,那份还未升起的雀跃跌落深渊,瞬间粉身碎骨,察觉自己又一次失控,虞宁雪赶忙起身,急切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苍白的话语,好无力的解释。
就在她即将落泪的时候,白澄夏轻轻叹气,道:“行了,我知道你这次已经很克制了。”
毕竟每次都是一副下一秒就能掐死自己的姿势,而今天只是泄愤似的轻咬,也不痛,就像被小刺蝟扎了一下。
白澄夏这时也从恍惚劲中缓了过来,便坐了起来,求证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虞宁雪还沉浸在那份并未被厌恶的受宠若惊中,怔愣问:“什么?”
“我今天头疼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画面里的女人,挺像你的,所以我在想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在我的世界。”
见白澄夏说得诚恳,虞宁雪缓缓思索,随后笃定地摇摇头,“我从有记忆起,便在这个世界了,我们的初见,就是在大婚的时候。”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想错了?
白澄夏低下头,没有发现虞宁雪染上暗色的瞳仁,只听见了那有些低落的闷软音色,“若是我们身处一个世界,我何苦做这些,让你如此恨我。”
闻言,白澄夏被那话语中浓得惊人的自我厌弃吓到,抬眸看去后,她颇有些手忙脚乱,“我、我也没有很恨你啊,而且,生在这里并不是你的问题,如果我是你,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湿漉漉的瞳眸小鹿般清澈,泛着期盼的光晕,虞宁雪注视着白澄夏,尾音抑制不住地溢出些许雀跃,“真的吗?你真这么想?”
白澄夏觉得虞宁雪可能是在刻意作态令自己心软,但不争气的心脏就是狠不下来,犹豫许久后,她轻轻点头,“嗯,我不恨你。”
但也绝对不会留下来陪你。
将后面半句咽下,她看着那双狐狸眼弯成月牙的弧度,疲惫似的靠在了床头,心底警告地重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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