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白澄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就连此刻她们在笑什么都不明白。

心脏没有落点地下坠,底部似是漫无边际的冰川,一条条碎裂开来,袒露出翻滚的苦水。

这时,白澄夏握住了她的手,温声解释起来,“《最炫民族风》其实是我那个世界比较大众的舞曲,更多的作为中老年人跳舞时的背景音乐,而曲今越这个年纪,跳这首歌可能会有些违和。”

曲今越轻哼一声,还有些傲娇,“你们就等着看吧。”

说着,她便以要准备舞台为理由把两人请了出去,独自改编起来。

或许涉及专业性的内容是不能容许被看轻的,看见曲今越那执着且认真的目光,白澄夏无奈笑笑,拉着虞宁雪回到了长乐宫。

路上,瞥见虞宁雪闷闷不乐的侧脸,白澄夏轻声询问:“怎么了?是因为我一直在和曲今越说话吗?”

像一朵淋了大雨的花,恹恹的,虞宁雪摇摇头,音色沉闷,“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对上白澄夏关切的目光,就好似被一道暖阳照亮了灵魂,虞宁雪狼狈又难堪地忍住翻涌而上的酸涩,低声道:“没什么。”

反正,你总归是要走的。

如今这些日子的温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偷来的,不知何时就到达了尽头。

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显得自己很情绪化,虞宁雪将酸楚强行咽下,垂眸掩盖逐渐涌现的水光。

轿撵在此刻到达长乐宫,白澄夏先行下去,伸出了一只手,目光了然,“下来吧,我们聊聊。”

虞宁雪却有些抵触,瓮声瓮气地说着,“没什么好聊的。”

她们迈步进入宫殿,白澄夏转身把门关好,笑道:“你不想与我说话了?”

此刻,她闲适而随意地靠在门上,姿态矜贵风流,逆着光的身影被光晕勾勒,显得漫不经心又清隽出尘。

虞宁雪心脏一紧,也不知是被惊艳到,还是被误解了话语,嗓音听上去有些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

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被捕捉到,白澄夏轻笑出声,颇有种自己在欺负脆弱小猫的感觉。

上前牵住了虞宁雪的手,逐渐十指相扣后,她问:“为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好不好?”

微微放软的声线即便不是撒娇,落在虞宁雪耳中也足够令人心软,就好像全部防线都对白澄夏失守,她垂下目光,倾泻出些许哭腔,“我不想说。”

因为说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平添烦恼罢了,还有可能被厌烦。

白澄夏转了个身将虞宁雪束缚在了自己与门形成的狭窄空间中,倾身靠近时,对方自觉地闭上了眼,雪睫轻颤,不安却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