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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贺兰慈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死人的脑袋,脚下一软,几乎昏死。这次他不要人头了,他要带刀能一直陪着他看这月亮,站在王府的屋顶上,是离月亮最近的。

“好。”带刀不知道大公子叫的不是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贺兰慈这样好声好气的恳求他,只见他两颊微红,一双凤眼微微眯着,在烛光下如美玉一般诱人。一声声带刀叫的他心猿意马,他只能答应住。

结果贺兰慈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早上一起来就把人给踹下了床,叫他滚。

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月亮的缘故,火气这么大……

ú庆程--

带刀被踹下床时,脑袋都还是懵懵的。

男妾的生活远不如暗卫过的舒坦。当暗卫的时候只需要受主子一个人的冷眼,如今当了男妾,要受所有人的冷眼。以前主人看不惯他的时候,他还能识趣地往屋顶上跑,如今只能在屋子里,他武功尽废,屋顶是上不去了。

不仅如此,府里连男妾的月银都不给,之前当暗卫的时候还能每月有如数的月银拿。原本对自己好了一点的贺兰慈又变回去,甚至更甚,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全然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

“我以后不会再随便打你了。”

带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为了让日子过的去,他开始在外面找点活干,打打零工拿点钱用,老板的姑娘是个活泼热心的,时不时给他拿点小点心给他抆抆汗的,她见这男人生的勇猛,长的也可人的紧,越看越喜欢。

结果钱没赚多少倒是被出来游逛的贺兰慈看见他跟别的姑娘有说有笑的。

那日贺兰慈正跟昔日同窗江临舟出游,江临舟家里做的是江湖最大的暗卫生意,身边自然也跟着暗卫。

江临舟说:“你信不信我看人的眼光,只是我打眼那么一看就知道谁身体强健,适合做暗卫。”

接着他环顾了大街,精准的指着杂货铺子前一对相谈甚欢的男女。

“此人个子高挑,骨肉匀亭,无论是身量还是相貌,都适合做暗卫。”

贺兰慈顺着江临舟的眼神看过去。

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不是自己家的暗卫吗?!

既然已经是自己的男妾了还出去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贺兰慈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跟江临舟游玩了,回去就叫来带刀问话。

“最近都干什么了?”

“呆在屋里……”

这是带刀第一次撒谎,但是暗卫的经验让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即使心里害怕贺兰慈知道后会大发雷霆。

可是带刀后背的汗浸湿了衣服就能看得出来这人到底有多紧张。

“你干什么去了?”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