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声贺兰慈把前面的桌子踹开,喝道:“拿鞭子来!”
带刀下意识想跑,但是鞭子已经招呼上来了。带刀顿时感觉很委屈,随着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越来越大,贺兰慈的训诫声也越来越大,等该说的话说完了,只能听见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带刀小声的呜咽,细如蚊蝇,可是在宽敞的房间里十分安静显得很明显。
贺兰慈顿时停了手,伸手把那人颤抖的肩膀掰了过来,发现带刀早就已经哭的满脸是泪,下嘴唇咬的血肉模糊。
怎么哭了?他一介文文弱弱的公子把暗卫抽哭了?
贺兰慈还以为他不出声不动是能忍疼呢,原来是哭的时候不出声……
之前每次打他都会哭吗?想到这里贺兰慈似乎被揪了一下,看到带刀一身血的身体,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他才问:“你出去干什么?”
“干活。”
“为什么干活?”
“赚钱。”
“为什么赚钱?”接着问道:
“没钱?”
“你不是有月银?”
带刀摇了摇头,他哪里有月银拿。府上自然看不上他这种钻主子床榻的奴才。要是他是个女子还能落的个妾的名头,偏偏是这个男妾,连最下贱的奴才都不如,能克扣他的自然就给他克扣了。
贺兰慈一时间默然,带刀见主子不出声,偷偷抬起眼皮去看他,他害怕看到主子眼里的厌恶。
贺兰慈一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还沾着眼泪,双手抱臂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己,浑身上下是自己刚抽出来的血印子。
一帮奴才也能欺负到他头上?!贺兰慈手里的鞭子握的更紧了,猛地起身跑了出去。他一路疾步如风,胸膛里的气上下翻滚。真是反了天了!随随便便克扣自己人的月银,当他这个主子是摆设吗?!这个王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众人只见贺兰慈提着鞭子进了门,接下来便是劈里啪啦和砰砰乓乓的声音,过不了一会有人扯着嗓子喊叫。
“那场面叫一个惨烈啊,长公子谁的话也不听,一进门那眼睛都要冒火星子,提着鞭子劈头盖脸就打人,逮着谁就抽谁,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没逃过,场面那叫一个凶,幸亏我中午被支出去送东西去了,没留在那里,回来刚好看到长公子气呼呼地走出门去……”
那丫头捂住胸口,绘声绘色地描述她看到的贺兰慈大闹帐房的场景。旁边围着一群小麻雀一样的小丫头,个个绞紧了手帕子,眼睛一个比一个睁得大。
“哎!要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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