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黑化男主14(1 / 2)

听见了连烨的这句话,俞鹿也是微微一惊,回过头,就见到了后方数米远的一个门廊下,嵇允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夏日的树叶,阴影斑驳,微微晃动着,影影绰绰地落在了他的面容上,看不太真切。只能看见,他的唇线抿得笔直,眸光隐隐有些阴沉。

不知为何,俞鹿有些心虚,立即便坐直了“嵇允,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话问出来,她登时有种更奇怪的感觉。

系统“是不是有一种夫君不在家,相约奸夫到家里厮混,浓情蜜意时夫君突然回家撞破奸情的心虚感”

俞鹿“”

听起来哪哪都不对,但好像又找不到反驳理由。

为什么系统那么会描述

连烨倒是笑脸相迎的“嵇公子,真是巧啊。”

因为永熙帝的一句话,虽然嵇家依旧是奴籍,且正在南蛮之地流放。嵇允却能单独脱离奴籍。不过他的归属没变,还是靖王府的人。

严格来说,嵇允眼下的身份,是辅佐靖王的家臣,并且兼任了国子寺的直讲,如此而已。

论职位的高低,是不及身为翰林院侍郎的连烨的。

不过,嵇允如今有了靖王做后盾。靖王不仅是永熙帝的亲兄弟,还可能会成为连烨的丈人,所以,见到了嵇允,连烨的态度如沐春风,好得不得了。

嵇允抬起眼皮,眸中似有暗光拂过。顿了顿,才微笑了一下“连侍郎。”

打完招呼,连烨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俞鹿插上簪子。

他对嵇允做了一个稍等的动作,就挽着袖子,温柔地弯身,将簪子插到了俞鹿的发髻上,夸赞道“郡主,这枚簪子真是太适合您了。”

嵇允毫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幕。

喉结仿佛有些难受,轻微一动。

由于嵇允突然出现了,将俞鹿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她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要踢连烨下池子时,那家伙已经退到她两三米远的地方了。

错失良机,俞鹿鞭长莫及,气煞她也

更让人不安的是,俞鹿能感觉到,嵇允的两道目光,仿佛冷刺一样,落在了她面上。

连烨似乎不太懂得看气氛,或者说,半个月来,第一次排除万难、见到了俞鹿的面,他不甘心还没有好好表现自己就离开。

明明俞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了,连烨还硬是杵着不动,说起了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试图引起俞鹿的共鸣。眼见没完没了,俞鹿只得说自己乏了,对他下了逐客令。

连烨一双眸子一眨不眨、仿佛含情脉脉一样看着俞鹿,语气依依不舍“那请郡主好好休息,臣下次再来拜访郡主。”

等连烨终于走了以后,花园里安静了下来,气氛怪怪的。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俞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站起来,走到了嵇允的面前,好奇道“难道你逃课了”

“今天,二皇子殿下将一只番邦上贡的白额吊睛虎崽带到了国子寺。”嵇允的语气平静“大皇子的随从被老虎抓伤,大皇子自己也受了惊吓。国子寺遭了破坏。所以,就提早结束了。”

只是,他的眼底浓黑如墨,仿佛此刻的安宁底下是汹涌波涛。

“哦”俞鹿盯着他的表情,忽然歪了歪头,有些新奇似的凑近了他“你在生气吗”

“郡主何出此言。”嵇允笑了笑,语气轻柔,却仿佛藏了一丝尖锐“我怎么敢生郡主的气。”

“嗯你跟我过来。”俞鹿往左右环视了一下,就拽住了嵇允的手,将他拉到了花园的假山石后。

以她的力气,嵇允本可以拒绝,却不知为何,没有反抗。

假山石与围墙间有一片死角,种了茂密绿植,阳光难以透入,阴凉而僻静。甫一进去,俞鹿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钻到了嵇允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瞅着他“可我觉得你就是生气了呀。”

嵇允垂眼看着她,轻声问“郡主为何那么在意我生不生气”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烦躁与妒意。

当初,在春猎前,嵇允亲曾眼看到俞鹿被噩梦魇住,泪水涟涟的样子。还听她亲口说过自己对连烨的厌恶和恐惧。现在时间才过了多久,他偶然一次没有按平时的时间到府,就撞见了她与连烨在花园里言笑晏晏,那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她对连烨,哪有自己口中说的半分厌恶。

让嵇允忍不住想,或许,他在国子寺的这些日子,她和连烨已经不止一次见过面了。

更重要的是,她亲口叫连烨过来,给她插簪子的画面,似乎与她当时娇声唤他过来给她涂药的画面重叠了起来。

原来她并不是因为与他嵇允有过肌肤之亲,才会对他特殊。

使唤身边的男人,只是她的习惯罢了。

但嵇允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质问她。因为从一开始,她似乎就没把他们在溪水里做过的那些当成一回事。

连烨是她的赐婚对象,她要跟对方交好,天经地义。成亲以后,她还会将和自己做过的事,也跟刚才那个连烨做一次,甚至有更深入的接触

“你是在气连烨的事吗因为我之前说过不理他,现在又请他进来。”

冷不丁地,被说中了心事,嵇允的眼皮一跳,看向了俞鹿,否认道“怎会。”

俞鹿依偎到了他怀里,蹭啊蹭的,撒娇道“我没骗你的,我是真的很不喜欢他。不过,皇上都给我和他赐婚了,我觉得自己不能一味逃避,应该提前了解一下他才对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越是摸清楚连烨的底儿,以后才越好整他。

“不过,你放心。”俞鹿看到嵇允垂着眼,那张白皙俊俏的面容,有种疏离而乖巧的感觉,忍不住踮起了脚尖,依偎在他胸膛上,轻轻地啃了一下他的喉结,再慢慢地吻向了他的下巴,含含糊糊地撒娇,做着承诺“就算他进了靖王府,我保证,他不仅欺负不了你,也管不了我们之间怎么着。”

这是想享齐人之福的意思了。

嵇允的手慢慢地捏成了拳头,脸色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冷不丁地,就低头反客为主,吻住了怀里的女孩这张专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的唇。

光天化日下,躲在自己家的山石后做这种事,俞鹿很紧张,但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自从上回,她就察觉到了,自己似乎很爱这种偷偷放纵、做坏事的感觉,意乱情迷地仰头回应了嵇允许久,双臂环住他的腰,将他压向自己。

不过慢慢地,她就有点受不了了。因为嵇允吻她得很凶,就像在宣泄某种阴暗的情绪。和那日在溪边,窥见他在水中做的那件事,以及在山洞里他伏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一样,凶狠而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