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竹马总想套路我 傅渝 2561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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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淇淇在认真的想,要再次锤爆严以律的狗头吗?

「你不要耍花招!」乌淇淇的拳头里面全是汗, 寒冷的夜里, 她却一点都不冷。

她浑身的热气, 透过薄薄的皮肤,不住地往外冒。

「你不放心, 可以拿你的粉色锤子捶我呀。」

黑暗中,响起他吊儿郎当的声音。

半晌,他又浅浅咳嗽了两声,显得分外可怜。

「我好冷呀。」

「我不是随便的姑娘。」乌淇淇按着自己已经发软的心, 声音小小的做最后的坚持。

「呵……难道我是随便的男人吗?」严以律一句话, 似乎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乌淇淇看了一眼枕头边的粉色锤子,想了想, 最后终究是点点头了。

「那……只能抱一抱。」

十六岁的乌淇淇, 丝毫不知道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我只是看一看」,「我不进来」,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并称为世纪渣男三大谎话。

只是那个时候, 那个男人, 也只有十六岁。

事实上, 严以律只有脑袋移了过来, 身体还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趴在她的脖间,蹭了蹭,像软软的大黑猫,痒痒的。

他满足喟叹一声。

他似乎真的很冷, 肌肤接触的地方冷得像冰一般。

「你的身体怎么凉?」

乌淇淇一惊,转过身体来,在被子中精准地抓到了他的手。

真的是万年寒冰。

「没事。一会儿就好。」

严以律的声音很是疲倦,他把她重新转过身去,脑袋亲昵地在她的发间蹭了蹭,模糊不清地说道:「好暖呀。」

「嗯。」乌淇淇心里又软又暖,她轻轻点点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红了脸。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究竟长大了,男女之嫌早就在心中慢慢发芽了。

乌淇淇紧紧拽着手心,在被单上小心翼翼抆了抆那掌心的汗。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也不知道严以律是不是睡着了。

「你睡了吗?」

「睡了。」

「……」

乌淇淇又轻轻动了动,惹来严以律不满意地抱怨:「你能别动吗?像个毛毛虫。」

「但是我真的睡不着。」乌淇淇分外委屈,而且一个姿势躺着,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黑暗中,严以律似乎叹息了一声。

「小七。」

他忽然开口:「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不懂,「什么怎么样?」

严以律似乎嗤笑了一声,「如果有其他男人让你□□,你第一件事情做什么,你知道吗?」

乌淇淇老老实实摇头,虚心受教。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也有些别样的狠戾,散落在她的发丝中。

「两个选项。第一,锤爆他的狗头。第二,锤爆他的第三条腿。」

乌淇淇愣住,半晌才想到一个事实, 「可是……你也是……」

「所以,我说是其他男人。」

他伸出手,在她的暖床下,他的手终於温暖一些了。

他在她被子上拍了拍,像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小婴儿一般,十分温柔。

好像先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不是他一般。

「睡吧,我真的好累。」

和暗恋的人同床是什么样的感觉?

恐怕,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难得的经历。

对乌淇淇而言,先前的兴奋和忐忑过去之后,余下的就只剩下本能了。

本能驱使她沉沉进入了梦乡。

然后,快到天亮的时候,她忽然被热醒了。

大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跑了上来,躺在了她怀里,睡得呼噜呼噜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她的睡相并不好,她几乎是长手长脚全部缠在了严以律的身上。

但严以律没有发现。

也可能是他没有精力发现。

严以律浑身滚烫。

后知后觉,乌淇淇发现严以律发烧了。

先前,严苓春去世的晚上,他淋了雨,后来有紧接着办了葬礼,他没有好好吃饭,更没有好好休息。

终於,年轻的身体还是垮了。

「小律,你怎么样?」

他烧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重新闭上了。

「别闹,我好困。」

乌淇淇拧开了床头的灯。

暗淡的灯光下,严以律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探手过去,好烫。

「你这人……」

乌淇淇恨铁不成钢,他总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以前还有严苓春,现在严苓春去世了,以后可怎么办。

操碎了心的乌淇淇把睡得香甜的大黑塞到严以律的身边,「大黑,看着你哥哥。他打被子,你就挠他。」

大黑睁开圆圆的猫眼,似乎清醒,又似乎模糊。

最后,它喵了一声,紧紧偎依到了严以律的脑袋边。

乌淇淇困意全无,手脚麻利地下了楼。

还好她对严家比较熟悉,严苓春平时的药箱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