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台一直登不上,直到临晨才搞定,
这章算迟到的2l日的章节,2日还有。
当杨可世带着千余名残兵,退进武牢关的时候,耳边犹然还萦绕着,那些大喜过望的南军,蜂拥着冲进管城之后,与留下的死士和伤员一起,被困摆在预设好的火场之中,各种惨叫凄厉的声响。
哪怕在她们将管城远远抛在身后,也依旧隐约有所耳闻,
虽然至少有半个军的敌兵为之陪葬,但是杨可世还是一点儿都乐观不起来,因为,继高世宣、辛兴宗、杨维忠之后,他又失去了追随多年的最后一员骁将,中郎将吴革,
余下的将佐,既有卞军、亦有荣阳兵,乃至九原镇的河东兵和郑州团结,他们几乎都是在惨烈的战斗中,火速提拔起来的生面孔居多。
然而等着他的,是成排列队的新兵,以及大元帅府的最新令喻,即刻带着这些新部曲,马不停蹄的南下,阻挡南军的突进,并且伺机夺回失陷的太谷关。
“杨都统……”
一名伤痕累累,眼角都被血糊住的老都头,咬着牙低声喊道
“大帅元府这要将我们往死路上逼么……”
“住口……”
杨可世勃然大怒道。
“你这是想攀污上官,扰乱军心么……”
“给我拿下,”
在左右有些迟疑的表情中,杨可世继续喝声道
“严加盘问,还有多少暗中勾连往来,而心怀怨望者,”
“一并罚入效宣营,充事苦役一月……”
“诺。”
左右总算振奋起来,赶忙押着这名口出忤逆的老都头下去。
他倒是还想挣扎辩说一番,但是一名素与相熟的军校,眼疾手快的塞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凑在耳边微声道
“武老二……勿让大帅难为了……”
“去效宣营服苦役,总是好过跟我们南下去堵漏,身赴死地……”,
“大帅这也是存了,万一的心思啊……”
“接下来,就全靠你来指名,好保全一些本军骨血和种子下来啊……”
“如今军中人多口杂,不乏洛都的眼线……”
“若不籍着这个由头发落行事,只怕你就没有明天了……”
听到这个内情,这位武都头不再挣扎了,就像抽调了全身气力一般的松垮下去,任由着同袍将自己给架走,结束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和纷扰。
“这又是何意……”
狼狈不堪的一路败退归还到隐藏营地中的晁军都,却发现自己和残余的弟兄们,已然在官军刀枪所指之下解除了武装,尽数变做了阶下囚,不由有些惊慌的辩白起来。
“我们等一只勤奋王事,戳力军前……”
“不知有何处冒犯了军中之条啊……”
“尔等丧师军前,弃逃在后……”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晁军都不由大声的叫屈起来
“别以为你是林忠武保举军前,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为首的军将,冷笑了下。
“灵昌一战下来,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了……”
“这却非我部所战不力啊……”
晁军都心思顿然沉了下去,但是还努力的辩说着
“我等可是遇上了那只善使铳器之军了……”
说到这里,他可谓是满心委屈和惶然了。
“这切非不力战之过啊……”
“遇上那只人马,就算官军也……”
“住嘴……尔辈阵前不力而逃,还敢攀污友军”
那名军将森然喝斥道
“标下一切所言非虚,”
晁军都忧急声道。
“可有同出的花将军为证……”
回应他的只有一顿暴打,和五花大绑起来塞住嘴巴,丢进满是泥水和污物的空马厩里,临时看押起来的结果
营地中的另一处。
“如此作为可好……”
先行一步归还,却发现这番变故的花将军,也在脸色不虞的看着这位陆都虞侯。
“本来就是籍以投机取巧的手段,才混入军中的匪类……”
陆都虞侯,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既然已经没有了多少用处,自然是送他们去本该去的地方了……”
“这亦是我的主张……”
一人走了进来,接口道
“以免这些残孽,留在军中徒生变乱……”
见到来人,花将军赶忙转身行礼道
“见过党统领……”
“此辈非正途出身,军前叙用一时也只是权宜手段……”
这位党统领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