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我这只股癣在外的军队才能算是真正的扎下根来,而不是暂寄一时的无土之木,无根飘萍。
而在广府,某种暗流仍旧在持续酝酿着
颜氏府邸,鹤发童颜的颜公,也在破例接待一名访客,却是昔日的故旧,大昌号的东主范东柳引荐上门。
“有消息称,……”
“他此前曾经失踪了数年,据说有人在北地见过他,”
“是以,怀疑此人已经被北朝所劝诱和收买,”
“而取得军前高位后,在北伐中通敌卖国,致使国朝的大业功败垂成。”
“已经有军前帅臣出来质证了,亦有大佬在推动此事……”
“是以颜公之尊,断然……”
“荒唐……”
回应他的,却是颜公某种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你在指证一个国朝世藩的继承人,兼前途无量的军中大将,乃是敌国的奸细啊……”
“这种过于缪然的事情,你叫人怎么相信”
“捕风捉影之言,休要再提了……”
“是否捕风捉影,已然不甚要紧了……”
来人也不着急,继续劝说道
“关键的是事态既成,他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家主上,只是希望颜公不要沾上这趟浑水而已……”
“毕竟,这此北伐的许多家都是损失极重,”
他语重心长的看着颜公,继续道
“大伙儿都在那里指望着这个由头呢……”
却见颜公已经冷冷的端茶起来,示意仆人送客出去了。
“颜老,您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然后作为引荐人的大昌号东主范东柳,也表情尴尬的走进来劝道
“却未曾想到,你也参与了其间……”
颜公对他摇头道
“正所谓道不同而不相为谋……毋庸多言了”
他还有关键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以这位的身世背景,何须去做什么北朝的奸细。
而这些人明摆是利欲熏心而有些利令智昏了,卷入进去只怕讨不得好处的。
只是如今对方人在军前尚无消息,家中只靠那些女子怕是有些妨碍和麻烦了,想到这里太反倒有了想法。
“来人,送我的名刺,到下城柳街的罗宅去……”
“就说我这有几个不成器的家将子弟,希望能在贵府谋个出身和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