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自古以来最传统的农业产区和粮仓之一,以及这个世道和外部环境的演变之下;并没有人会嫌粮食出产的太多。
而且,来年如果淮南局面更够更进一步稳定下来的话,我打算在当地继续推广种植,已经在淮北小部分地方试种成功的三季稻;
虽然这种东西因为生长周期短而口感极差,在外藩海洲属于藩奴和土人,乃至牲口才吃的东西;而且引种到了淮上之后,还是多少出现了各种水土不服的病害、变异和减产,而且投入的人力和工时也是传统的倍半不止,但是好歹也是一种速生高产的稻米啊。
尤其是相对于中原。江南的传统水稻品种而言,这种一年三获的产量就足以吊打大多数存在了;至少在那些急需填饱肚子的流民饿殍眼中,能够有稻米吃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和恩遇了,更没有资格嫌弃什么口感好不好。
至少在淮地的各种劳役营和编管地里,“卖力多干活,争取吃稻饭”已经成为一句相当深入人心的口号和追求了。
只是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因为淮镇眼下的控制力主要集中在交通枢纽和道路沿线上,所在进入洪泽湖流域泗阳县境内的时候,
在偶然亲眼目睹和看到岸上各种流民,及其种种悲惨的景象之后,小晋君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在我怀里冒出一句。
“就不能想办法,让他们都吃上糖糕么。。”
这一刻,我知觉仿佛被某种穿越时空的恶意和似曾相识的东西所附身了。
好吧,也许在她的生活环境当中,最稀疏平常的东西就是糖糕了把。好吧,至少还不是“何不食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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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宁府,曾经繁忙纷禄又一下变得清静下来的留守司衙门当中,等待着自己最后处置结果的大将军孙静邦,也迎来了意味有些突兀,又有些在情理之中的访客。
“朝廷还是决定让你复出。。”
同样像是一下子老态了许多,而充满倦态和暮气的孙静邦,看着面前的来人道。
“。。来负责这善后局面么”
“难道他们还有重新与淮镇缓和的指望和打算么。。”
然后,他又瞟了一眼站在对方身旁侧后方的人,
“看来,朝廷已经无须再招我回去交代和陈情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