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七 会稽当谋(2 / 2)

汉祚高门 衣冠正伦 1701 字 13天前

殷融听到这话后,脸色不免一黑,继而便沉声道:“那小貉子太过轻浮任性,倨傲忘形,不提也罢。”

殷融虽然不愿细谈,可殷浩大约也能想明白他为何对驸马这么不满。

同为公府属官,他这位叔父可是到了年届四十才在仕途上有所长望。原本的职位左西属,其实就是司徒西曹属,只是年前太保归台执政后为了更好的掌握局面,才将西曹又独置出来。如今再立东曹,位还在西曹之上。

一个长年的鞭下,一个起家便是显用,彼此之间看不顺眼也是正常。尤其本来东曹乃是司徒左长史的下属,可是现在却拔於太保直领,而且将原本司徒左长史的典选职事分走了一大半。诸多累加起来,殷融能对沈哲子有好感才怪了!

“驸马确有聚众弄势的劣习,但其家毕竟吴中显宗。以往叔父居台,对此倒也不必在意。可是如果真要归於地方,彼此若是龃龉太甚,也不是一件好事。”

眼见不能打消叔父的想法,殷浩便又劝说道。

殷融听到这话后,嘴角先是不屑的撇了撇,而后便大笑道:“渊源你这么想,不免太过於高看那个小貉子了!东曹眼下虽然是显拔,但说到底不过是位下从属,会稽内史选任何人,那是太保所定,台辅共议。他想要阻我前程,简直就是做梦!”

“等到我真去了会稽,本身已是方伯之任,又是公举台选,那沈充待我都要小心翼翼,难道会为了给儿子泄愤而故意寻衅?他若不如此,倒还可以相安无事,若真要滋事寻衅,就算我有不支,难道台辅诸公们会坐视他专威於东南?”

见殷浩还是面有难适之色,殷融便笑语道:“渊源你在台内任事未久,难免对台中各种职事所限辩解不明。我任与未任,终究还要决於太保与诸公商讨。东曹虽然有典选两千石之任,但却并不能越过太保而发声。我自己便是典选之任,又怎么会在这方面受制於那个小貉子!”

见叔父一脸笃定自得之状,殷浩虽然还有一些隐忧,但也情知很难劝说得动叔父,一时间只好闭口不言。

殷融对殷浩讲了这么多,其实也是坚定自己的谋进之心。他当然知道此去会稽必然不会是轻松的职任,但正因为如此,他如果能在会稽站住了脚跟,那么所获得的回报也是惊人的。

想要有所收获,必然要有所付出,太保既然给了他这一个机会,那么他一定就要把握住!只要在会稽任上能够做出一些成绩,来日公位未必不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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