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面具男来说,羽衣依然能够活着绝对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那边的战况虽然并不清楚,很难想象长门会失手,毕竟还有着事先的各种布置,这是以有心算无心……
确实羽衣很强,如果不强的话他也不至於想办法把他调离玖辛奈身边,但是“强”永远只是个相对概念,再强的人也不可能是那一双眼睛的对手。
但是羽衣确实还活着,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因为他正一步一步的、笔直的走了过来。
羽衣没有功夫去讨论什么叫做人性。
有些事情他不想去尽心猜测,更不想做出负面的臆断,但事实是不容想法辩别的存在。
据说人类的降生伴随着七罪宗。
暴食、贪婪、怠惰、嫉妒、傲慢、、愤怒。
而对於羽衣来说,他长於怠惰,却从未有过愤怒。因为不在乎的东西太多,现实之中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发怒。
他从未有过愤怒,所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能够如此愤怒。
他像是一座积藏了万千熔岩的即将喷薄的火山,他比愤怒,还要愤怒。
面具男重伤,羽衣濒死,前者要把后者杀死在这里,几乎是必然的事情,而后者就算是在愤怒,想要反杀的话似乎也只有三个字等待他:
不可能。
面具男在等着羽衣走过来,而羽衣自然会真的走过去,因为那边是他需要前进的方向。
但是面具男不是他的目的,甚至连过程都不是……羽衣视眼前的敌人如无物,他只有带着彻骨寒意的一句话要说:
“躲开,不想死的话。”
忍者的战力与状态挂钩,但是这并不是必然,有的人越是只剩下唯一的一口气的时候,越是最危险的时候。
羽衣仅剩一小半右脸,但是现在他的那双眼睛仿佛带着毁灭一切的引力,又像是在不停的散播着死亡的灵界之窗。
所以……羽衣能够看到面具男的死相,面具男能够看到羽衣能看到他的死相。
所以,他原本要发动的攻击彻底停了下来。
羽衣就这么径直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或许羽衣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作战的能力,或许羽衣说的话仅仅是单纯的威慑,可是,也或许他真的还能做出绝命一击。
可能性有三项,但是选择实际上只有一种,所以面具男不能动,因为羽衣会做的、能做的只有三。
越过了眼前的敌人,羽衣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面具男?
阿飞?
宇智波斑?
还是宇智波什么?
无所谓了。
对於现在的羽衣来说,超能力过度使用带来的脑力负担、超能力正在使用带来的精神压力,都让他的思考能力归於混沌,或许此时他连时间的概念都没有了。
但是他还能往前走。
无论时间,无论距离,他终於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存在的结界并不是玖辛奈产房外面布置的那一个,虽然都在木叶的附近,但是整体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这个结界……从特征上来说,很轻易的就可以判断出来是水门布置下的。
面对着身前的阻碍,羽衣伸出了他的左手。
同时,他的左手上重新染上了雷光,而带着雷光的手瞬间就把这个结界划开了一个缺口,让他得以进入其中。
此时电击使的能力还在暴走,电算公式因为过度使用造成的“惯性”依然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在不停的运作着,所以能力还在不停息的发动着,但是这种能力现在的羽衣并不能做到完全的自由支配,否则的话那就不是在暴走了。
这是电击使从未有过的生涩感。
所以“切东西”这种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羽衣下意识的使用了雷遁。
电击使与雷遁……对於羽衣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一心为二、两种力量体系的混合使用,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羽衣的脚步稍有停顿,犹豫么?然后他坚定继续向前。
结界过后,就是结果,亦是结局。
无论是怎么样的,承受的或者不能承受的,羽衣都需要承受。
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时候,人终究有不能逃避的时候,或许羽衣还能做到什么事情,或许他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但是他现在必须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