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嫡妻不好惹 素衣渡江 4900 字 4个月前

锦麟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却什么都不说。她觉得在被盯下去,她就要心虚的流汗了,幸好这时他说道:「她们的确不懂事......好了,你肯出来找我,刚才的事就算了,咱们回去。”

小厮们在前提着灯照亮,暇玉跟在他身边,只觉得雨前的空气沉闷潮湿,让她压抑,憋闷,恨不能扯开衣领深吸几口气。那三姨娘是个嘴巴不饶人的,和另外几个侍妾斗嘴,从来只占上风,没想到她胆子大到敢和锦麟叫板。唉,何必呢,现在可好,被他拔了舌头丢到乡下给人做玩物。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卧房,锦麟自顾自脱了衣裳躺下了,等暇玉笨手笨脚的脱簪散发退衣完毕,发现他横在床外侧,她必须得越过他,才能到里面睡下。她蹑手蹑脚的从他脚底爬过,顺利抵达了自己的位置,刚要躺下。

他忽然睁眼问:「你还疼吗?”

「......」不是吧,又来。她淡笑着说:「不了......」心说自己最好主动点,免得被动受苦,他还觉得她矫情。 在黑暗中凑过去吻了他一下,轻唤他的名字:「锦麟......」

他抱住她,将她揽进怀里,低声说:「害怕了,所以来讨好我?”

被看穿了,干脆老实承认:「......是......我很害怕,不知道老三怎么气到你了,我怕犯了一样的错误,让你不开心。”

他过了好一会才说:「我让老三和老八一起伺候我,她不愿意还跟我摆脸色,我就给了她点教训......」

她哑然,原来这就是起因,就因为三姨娘不愿意玩三人行。不,这是诱因,她被惩罚的真正原因是她说的那几句话,想必点中了他的死穴。比如那句这个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巴望他的垂青,而她吴暇玉在此之前刚做了把他往外推这种事。

心有余悸,心有余悸。

「她既然不愿意伺候您,合该被打发。”

他笑:「你嘴上句句站在我这边,其实心里怪我太残忍吧。”

还真说对了。暇玉默然无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沉默太久,不知如何开口了。气氛越来越压抑,她不敢抬头看他,哪怕是在黑暗中。

她又静默一会,觉得眼泪积攒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对,我是怪你残忍,害怕有一天哪句话说不对了,落的和老三一样的下场......」一阖眼,眼泪挤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掉在他胳膊上:「我一直小心翼翼就怕惹了你不开心,顺着你说,你觉得是违心逢迎,逆着你说,你又会生气,我......我......」哽咽的时候,顺便想想接下来说点什么。

他只觉得她的泪灼人的热,不禁生出几分的愧疚来。

“……我知道你一直是孤单一人,又在一份糟心的行当里任职,所以时时刻刻提防着旁人,提防是没错,可也得分跟谁啊。」装着装着动了真情,哭声不全是作假:「......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枕边人,你却别扭着和我说话......你这样,不累吗?”

这话击中心底的某处柔软,是啊,自从父母故去,他一直是自己生活,考武举,入职锦衣卫,这么多年没关心过别人,别人倒是也没关心过自己。如果没有满身的刺和锋利的獠牙,谁又会把他放在眼里,为了免受欺负,总得比旁人多份提防和算计。

时间久了,成了习惯。

也不知她一番哭诉,他听进去多少。暇玉拽过他的亵衣前襟抹了眼泪:「我知道自己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不管从哪里看都配不上你,可我不是努力在改么,我既然嫁给你了,肯定是想和你好好生活在一起,你讨厌我的地方,我都改掉,你不叫我去东府,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他将人搂紧,小声说:「你挺好的,不用改。”

暇玉就势往他怀里拱了拱:「还有,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盼回来了,你却说要去别的地方住,我又不是木头人,能不生气么,谁知道你还真走了......」说到此处,委屈的抽抽噎噎,又淌了一串眼泪出来。

若是刚才她说这话,他定要好好理论一番,究竟是谁的错。但这会怀中的人哭成了泪人,哭的他心慌,哪里还管谁对谁错,开口就把错揽到自己头上:「刚才是刚才,我现在不是回来陪你了么。”

她雾眼朦胧的说:「还不是我把你找回来的......」和一开始的谎言来个首尾照应。

眼泪点到为止,多了就不值钱了。她适时收住泪水,抱住他,把侧脸贴到他胸口,喃喃的说:「锦麟,我会做个好妻子,我不想你生气......」

新婚娇妻的这般恳求的软言细语,饶是锦麟也不免在心底生出柔情,这会只想抱着这怀中的温香软玉不放手。

……

两人都累了一天,此时一个哭的累了,一个闹的累了,也不知是谁靠着谁先睡过去了。等锦麟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昨晚太累把她放过了,今早把人逮住狠狠的亲昵了一番,才起身穿衣,神清气爽的去了卫所当职。

在他离开一个月内积攒的精气神转眼就被耗光,加上昨天落水有些着凉,她便传话下去免了今天的请安,各院好好休息。至於秋烟居那几位,让府里大夫问诊,如果不烧不疼了,就把人放出来自由活动罢。

接来下几天,他当真如自己说,晚去早退,好好陪她。她便也虚情假意的逢迎,努力维持新婚燕尔的甜蜜。三姨娘的事情之后,各院子都老实了不少,至少老爷在家的时候,不敢闹事。

这日,锦麟又早退回家,自那晚之后,他越发看暇玉顺眼,恨不能挂在心尖上疼。一问人去哪了,丫鬟说是去了寻梅堂,便换了衣服过去找她。

举目望去,见她躺在寻梅堂小厅前的贵妃榻上,身上盖了件红缎斗篷,侧卧着身子睡的正酣。侍女们本想叫醒她,但他摆摆手,让她们全部下去了。

暇玉在后院赏花累了,便叫人搬了贵妃榻过来躺下休息,不想竟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觉得嘴唇上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撬开自己的牙齿钻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睁眼,正对上锦麟闪着坏笑的眸子。

「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她想撑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回答的言简意赅,但手上已经不规矩的摸进她的衣衫内,又很顺利的从亵衣的衣缝内探索了进去。她忙按住他的手,避免因为他的抚摸而衣衫大开的局面。可哪里按的住,他干脆直接按抓她的腰,将她重新推倒在榻上,用膝盖顶开她的两条腿,合身压上去。

吮着她樱唇,笑着问:「不想我?”

每次他这么问,准没好事。她心虚的说「想......当然想。」锦麟甜甜一笑:「我就知道。」说着摸进她裙底去脱她的裤子。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打算在这亲热,这还了得?!暇玉脸皮薄,心说要是被人撞倒,她这位夫人的威信便不用树了,就算是做妾也不能这般没规矩和男人光天化日在院子里亲热。

「不行!不能在这!会被人看到!”

锦麟哪顾得了这么多,啄了她的唇,安慰道:「没我命令,谁敢过来?」暇玉是铁了心的不配合:「万一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人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他一听,赌气的说:「怎么着?爷疼你还错了?”

暇玉当他生气没了兴致,干脆直说:「反正不该在这儿。”

锦麟居高临下的看她,暇玉此时反倒不怕了,错的又不是她。

见她眼底抗争的意味愈浓,他道了声:「我就错了,你怎么样?」便把她裙子撩掀到她胸前,单手扣住她两个手腕,令一只手去退她的裤子。她岂能让他如愿,就算徒劳,仍然摆弄腰肢抵抗:「你别这样!快放开我!”

「喊吧,我一会还怕你不喊呢!你若是不喊,就是我疼你还不够,咱们就做到你喊了叫了满意了为止!”

听他说的淫词浪语,暇玉羞愤难当:「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侍妾,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尊重?”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他高声道:「尊重?你要的东西还真不少,那我要的东西,你给吗?」一下把她亵裤退下来。

暇玉只觉得下身一阵凉意,知道事情没法挽回了,气到极致反倒淡定了,索性躺在榻上,心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双眼一闭,节省体力让那这混蛋尽早完事才是该做的。

锦麟见她妥协了,心底闪过一丝快意,须臾又觉得几分失落,衔着她的耳垂,喃喃的说:「谁叫你闭眼的?」暇玉只做耳旁风,仍旧死死闭着眼睛。

「行!你想看还没得看!」他把斗篷盖到她脸上,抬起她的腿就要行事,忽然间起了坏心,反倒不急着进入了而是磨蹭着她柔软的外缘,只弄的暇玉又恐惧又难捱,身子阵阵战栗。偏这时,锦麟掀开她头上盖的斗篷,在她身下摸了一下,然后把濡湿的粘液揩在她脸上,在她耳畔笑道:「呦,不愿意的话,这些水哪来的?”

暇玉又羞又怒:「你,你真是太讨人厌了!」他则呵呵笑道:「呦,你不是不愿意看么?怎么睁眼了?没关系,我不介意,你要愿意看,咱们就看。」说着,抬起她两条腿压向她肩头,一用力便进入她体内:「这样看得见么?」这瞬间她身子一阵瑟缩,让他体会到她的紧致狭窄,快慰的低吟了声,伏在她耳畔笑道:「......你是打算要我的命啊,也好,今天就死在你身上算了。”

暇玉只恨自己现在不能五感顿失,而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在对自己做什么。他的手在她胸前搓弄,她便得了空隙,咬住指节不让自己泻出一点声息,就怕院子里没走散的丫鬟听到。他却不在乎这些,依由着性子和她欢好。

渐渐的,异样的感觉涌来,酥麻感越聚越多,从下腹直席卷到四肢百骸,她忽然害怕了,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丢了魂魄唤出羞人的声响,便死死咬住牙关强忍着。但她的异样和小心思哪瞒的住他,专门撩拨她,终於她身子一阵痉挛,脑子化了一般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紧紧封住她的唇,把她的呻吟全部封堵了回去。

他抽身出来,亲了她一下:「这不是挺好的么。”

心里委屈,想哭又想骂,这王八蛋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在他眼里自己和邀宠承欢的侍妾没有区别。不,是她自视甚高了,觉得自己是妻子而与众不同,其实还不都一样。

在这厮眼里,女人只有他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其余的统统一样。那天晚上哭着跟他强调的东西,他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锦麟知道她生气了,便凑过去笑嘻嘻的说:「这脸皮薄的,快让我看看,红成什么样了。」 暇玉只恨他尽兴了不滚蛋,了了他一眼,冷淡的说:「就是累了,懒得说话,想再躺会。”

他哦了一声,下床到屋外掐了朵白色的木芙蓉回来,塞她手里:「行了,行了,就当是我欺负你了,给你陪个不是,快笑笑。你不是说不惹我生气吗,你再不笑,我要生气了。”

“……”

他今天心情好,还是哄,她不拿花,他就把它别在她发髻上:「瞧,多漂亮。”

她把花摘下来扔到榻下:「不觉得漂亮!”

锦麟被气的眼前一黑,心说这就是惯的,蹬鼻子上脸了!但毕竟有错在先,静默半晌,吐纳了几口气,觉得心情舒畅了,才涎着脸拱过去,晃着她笑道:「多大点事儿啊,值得你这样么。”

暇玉听到他的声音打心眼里烦,便向脖颈后胡乱去抓斗篷,想盖住脸。突然就听他嘶的一下,倒抽了口冷气。她回眸看了眼,见他颧骨上赫然挂着两道血痕,不用说,是她刚才抓的。

他碰了下伤,气的瞪眼:「你!”

暇玉自知闯祸,赶紧坐起来:「我不知道你靠过来了,我这就给你吹吹,皮外伤而已,不打紧。”

他恼了:「这伤一看就是女人抓的,明天叫我怎么见人?走出门不够别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