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身着黑甲轻装,只待喻勉一声令下,喻勉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浅淡笑意,他素来不爱居於被动,如今也是。
喻勉拔出佩剑,他嗓音深沉且不容置疑:“给我杀。”
以喻勉和左明非为首,暗卫们宛若一把漆黑透亮的匕首,直直地刺入到红甲叛军内部,蔓延出宛若罂粟的绮丽血红。
事已至此,陈寻睿也明白了,喻勉一直在拖延时间等援军来。
两相比较之下,陈寻睿带领的五百余人与喻勉带领的三十余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是陈寻睿有恃无恐的原因。
可现在,喻勉势头正猛,援军也马上到来,陈寻睿不由得心慌,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抛开对喻勉的不服气,陈寻睿一边应付杀气腾腾的暗卫,一边分析得出,为了稳住军心,喻勉必不可能将全军带出,喻勉能放心驱使的,无非只有他的心腹,这个数目必不会多。
果然,随着援军越来越近,陈寻睿估摸着有二百人左右。
陈寻睿稍微定下心神,他高声嘶吼:“众将听令!谁能拿下喻勉,本官必有重赏!!!”
望着奔涌而来的红甲叛军,喻勉眸底杀意沉,他扬起手臂,剑刃无情地划破两人的脖颈,血色喷涌而出,比起这惨状,喻勉的声音更加无情:“祸国谋逆者,杀无赦。”
似是收到陈寻睿的激励,围攻喻勉的人不减反增。
乱斗之中,左明非策马奔驰,他利索地拔出插/入到红甲兵胸膛的佩剑,血花喷溅到马儿雪白的毛发上,宛若红梅点点。
左明非留意到,红甲叛军对他似有忌惮,可每当他想去援助喻勉,这些士兵就会千方百计地将他围住,哪怕以性命为代价也要困住他。
“哢嚓”一声,喻勉手中的剑在格挡住又一波的攻势下,应声而断,他的内力太过霸道,寻常兵器根本承受不住他如此强势的攻击,“啧。”喻勉不尽兴地啧了声,瞬时用断刃割破为首红甲兵的喉咙。
“行之!”一声沉稳的呼唤将喻勉的注意力拉过去,喻勉寻声望去,只见驰策在战场上的左明非忽地踢开身侧的匣子,两柄长杆状的物事先后从匣子里扬向空中。
左明非右手持剑毫不留情地结果掉一人的性命,左手趁势握住稍近的长杆举向空中,两杆棍状物前后相接,竟是被拚凑成了一杆银枪,尖锐的寒锥在阳光下藏不住锋芒,“接住!”左明非奋力将银枪朝喻勉扔去。
喻勉踢开身前几人,借力跃向空中,银枪势如破竹地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之后被喻勉牢牢地握在手中,喻勉从空中落下,红甲兵找准空隙,潮水状地再次包围过来。
喻勉俯身背手转过银枪,银枪在喻勉背上旋转出绚烂的银花,被击中腹部的红甲兵吃痛弯腰,他们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
喻勉瞬间起身,他手中的银枪宛若游龙状地回到身前,趁着红甲兵依旧前倾的姿势,喻勉灵活地操纵着枪杆,寒芒旋转一圈,喻勉挑破了这圈红甲兵的喉咙——这银枪的锐利强悍与喻勉的霸道桀骜几乎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