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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身微微颤抖,仿佛饮血之后的痛快嘶鸣,久违的亢奋弥漫在喻勉心间,这种浴血奋战的酣畅淋漓感他已经十余年不曾体会了,喻勉低低笑出声来,他势不可挡地一路杀到陈寻睿跟前。

陈寻睿被众人簇拥着,望着宛若杀神般的喻勉,陈寻睿戒备地立起长枪。

喻勉玄色衣袍的颜色更深了,他挑起枪尖,直指面前的红甲人马,“你想同我比枪?”他嗤了声,眼里满是此起彼伏的杀戮之气,道:“今日,本官便好好教教你…”

话还未说完,喻勉就觉后背的衣料被人拎起,只听左明非用温润的声音不容置疑道:“不可恋战,先突围。”

喻勉只好遗憾地放弃了教陈寻睿做人的打算,他借力跃起,稳稳地落在了左明非的后座上。

红甲兵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以喻勉和左明非为首,剩余人马疾速奔逃而出。

“他们主要在对付你。”左明非的声音从前方被呼啸的风传入至喻勉耳中:“你手握四州兵符,最是被叛军忌惮,所以他们不会让你活着回上京,行之,我们这一路要麻烦了。”

喻勉搂紧左明非的腰,轻哼一声:“不想我回上京的又何止叛军?”

左明非顿了下,就听喻勉在耳边不以为意地笑问:“憬琛,我手握四州重兵,你呢?你想我回去吗?”

左明非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随后他不容置疑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在此之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你的性命。”

“所以你就锻造了这柄银枪?”喻勉丝毫不在意如今事态紧急,反倒有闲心地将下巴放到左明非的肩膀上,只是忍不住的抽气声出卖了他的伤情:“嘶…”

左明非似有所觉地回头,他皱眉道:“你受伤了?”

喻勉左手从腰腹间抬起,那里被刀刃豁开了一道长口子,好在伤口不深,喻勉浑不在意地将手上的血蹭在衣袍上,回答:“不碍事,我既然敢以身破局,那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这伤口是在他接过银枪凌空而下时被人偷袭划伤的。

左明非不吭声了,他只是驱驰着马儿跑的越来越快,喻勉虽然被颠簸的有些难受,却也能忍受,在喻勉心中,比他的伤势更重要的是,左明非好像生气了,於是,他放低声音道:“你擅长近攻,我擅长远攻,下次我们配合,我就不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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