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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衣服上提取不到任何指纹信息。

综合跟踪者举动,外加那一段没有监控,下水道井盖也已经丢了很久。最后下定结论,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去。

另,他的跟踪行为已经导致李穗苗受伤,且李穗苗彼时还未成年,公安机关将会对他进行相应的处罚。

这是李穗苗对跟踪狂产生心理阴影的开端,她低头,默不作声,抚摸着膝盖上的疤痕。当初医生的技术很好,但缝线的伤痕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一道,像只虫子。

祁复礼给她倒了一杯水。

李穗苗缓了缓,仰脸,问祁复礼:“只要给你铁丝,你就能打开隔壁的门吗?”

五分锺后。

祁复礼将细细的铁丝插进李穗苗的小马尾中,含笑:“消灭罪证,我这样算不算拉你下水?”

李穗苗真诚地说:“你好乐观呀。”

祁复礼笑,懒懒散散:“不乐观怎么样呢?现在我们已经是共犯了。”

李穗苗不笑。

平时,她一定会在因为祁复礼这“共犯”两个字而心脏砰砰跳,但现在不行,她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上面。

房间中空荡荡,地上一层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走过。李穗苗走了几步,察觉到不对劲,让祁复礼停下,她俯身,细细看地面上的脚印,半晌,仰脸,问祁复礼:“你穿多大的鞋子呀?40?还是41?”

祁复礼双手插兜,低头,笑眯眯看她:“李穗苗,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李穗苗不动:“为什么这么问?”

“你好像对男生的鞋码没有确切的概念,”祁复礼说,“你看我的脚,像穿小鞋的人吗?”

李穗苗低头,看到祁复礼的鞋。

喔。

平时倒是没什么概念,和他身高很合衬,现在再看,清清楚楚。

祁复礼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脚往地上灰尘上一放,在那浅浅的灰尘周围,完整地印下自己的鞋印。

祁复礼说:“我穿46码的鞋,地上的这个比我稍微小一些,大约——”

他说:“可能在45或者45.5左右,毕竟每个品牌做的鞋子大小都有轻微差别,我现在说的话,也仅供参考。”

李穗苗说:“好大。”

祁复礼愣了一下,低头瞧见李穗苗的头顶,他塞进去的那根铁丝,现在仍乖乖地插在她发间。

他又笑:“起来吧。”

“对了,”祁复礼说,“我现在算不算立了大功?那个向阳的监狱,还能帮我向李警官通融通融吗?”

李穗苗说:“我觉得有戏。”

玩笑归玩笑。

这个房间中几乎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走到阳台,那里悬挂的镜子也别别扭扭地歪了绳子,李穗苗换了几个角度看,能看到她卧室的一角,还有阳台及客厅电视那一片。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