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乌没好气道:“咱们没有借粮给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借云梯。右军攻城死伤惨重,又怎会让我们抢先攻下城池?”
“言之有理。”文仁贵淡淡一笑道:“我们不急着攻城,右军想要攻城,咱们看着就好。我派人去了苏州城,神将被害还没有结果,咱们要等到幽冥的消息再做计较。”
“那咱们就这样干等着?”毕月乌望向沭宁城,心有不甘。
文仁贵并不废话,向宇文承朝道:“井木犴,传令下去,日夜派人四周巡视,所有人在营地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斩!”也不多说,转身便走。
毕月乌看着箕水豹背影,等他走远,才冷笑道:“井木犴,你看到了,这才上位两天,和咱们说话的语气就居高临下了。”
“他现在是左军统帅,自然要有统帅的威仪。”宇文承朝不以为意,含笑道:“先安排人部署防务,他让咱们等着,咱们耐心等待就好。”
毕月乌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信守承诺,既然承认了文仁贵是左军统帅,只能遵令行事。
夕阳西下,苏州城刺史府内,右神将正一脸寒意盯着对面的赵胜泰。
王母会三大将军,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右神将虽然是幽冥将军的部下,而且多年来得到幽冥的指示在苏州活动,却从来不曾见到幽冥的真容,甚至连幽冥到底身在何处也是捉摸不定。
这么多年来,有事的时候,也从来只是幽冥找上他。
钱家加入王母会,右神将自然是为数不多知道此事之人,不过这些年来,为了安全起见,右神将并没有和钱家有什么接触,双方都是遵照幽冥的吩咐行事。
虽然右神将不知幽冥的踪迹,但在城中却还是有与幽冥联络的据点,若有急事要联络幽冥,先要去据点告知一声,尔后据点的人会禀报幽冥,幽冥再主动来见。
右神将入城后,先去据点那边告知了一声,尔后直接找到钱家。
钱家加入王母会,知道的人自然是凤毛麟角,在此之前也只有苏州王母会几名高层知晓,如今苏州王母会已经起事,右神将自然也不再避讳。
不过钱光涵却不在钱府,这阵子都是在苏州刺史府办事。
右神将来到刺史府,就被请到这客厅之内等候,而他抵达之前,赵胜泰已经在这边坐着等待。
两人一开始倒还不认识,赵胜泰自报家门后,右神将的脸色便即沉下来。
“左神将究竟是被谁所害?”钱光涵并没有立刻出现,客厅之内只有两人在等候,右神将盯着赵胜泰,开门见山问道。
赵胜泰自报家门后,右神将却并没有亮出身份,但赵胜泰江湖经验十足,已经猜到几分,却是镇定道:“见到幽冥将军,小人自会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禀报。”
“本将现在是问你。”右神将冷声道。
他这样说,等於是承认自己就是右神将。
“原来是右神将!”赵胜泰站起身,拱手道:“小人见过神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明白,王母会上下有序,本将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右神将冷冷道。
赵胜泰毫无惧色,淡淡笑道:“左神将因何被杀,右神将当真不知?”
右神将立时显出杀意,沉声道:“你说什么?”
“左神将是被斗木獬所杀,此事已经众所周知。”赵胜泰脸色也沉下来:“小人奉令前来苏州城,就是要将此事禀报幽冥将军,求将军为我们左军做主。”
右神将赫然起身,“呛”的一声,已经拔出佩刀,身形前欺,刀尖已经顶在了赵胜泰脖子上。
赵胜泰眼中划过一丝惊骇,但瞬间便镇定下来,盯着右神将眼睛道:“神将是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右神将不屑一笑:“本将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臭虫,还需要理由?”
“神将这话倒是不假。”赵胜泰硬着脖子道:“斗木獬既然敢刺杀左神将,右神将要杀小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
右神将目显厉色,便在此时,听得一个声音道:“神将手下留情!”从外面走进一人,正是钱家族长钱光涵。
见到钱光涵,右神将冲着赵胜泰冷哼一声,收回刀,向钱光涵直接道:“钱老太爷,你是不是王母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