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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说:“我哪里有本领,能气死陈修泽。”

陈修泽颔首:“的确,你再不喝药,只会高烧烧坏脑子,成一个只会主动摆着腿为颗糖求干的傻子,的确气不死我。”

方清芷怒:“你——!”

陈修泽说:“气什么?我不过复述你的话,难道方小姐也认为自己刚才的话很过分?”

方清芷沉默了。

“生气了就去喝药,”陈修泽说,“身体是自己的,养好精神,才能早早送我去坟墓,不是吗?”

方清芷仍旧不理他。

“难道你真想做傻子?”陈修泽继续令她愤怒的话题,“你知傻子是怎样?衣服也不肯穿,赤,条条地往街上跑。抱着你上车,你也不分场合求我给你糖求我搞你。”

方清芷哗啦一声掀开被子,一脚踩在地上,虚虚晃了晃,高烧没力气。陈修泽扶她一把,她又抗拒,狠狠推开,闷不作声,去倒水喝药。

她也渴了,原本喉咙就要冒烟,又同他讲如此多的话,现在更是痛。一杯水下去,好似填不足,依旧干焦急渴,又倒了一杯,吃了药,缓缓喝。

陈修泽去门外,方清芷不知他做什么,也不在意,她吃过药便躺下,不多时,又听陈修泽叫她:“吃些东西。”

方清芷不肯。

陈修泽平静地说:“可惜了,特意差人去北角买的。”

提到北角,方清芷起身,看陈修泽:“你去找了我表弟?”

陈修泽问:“你怎么不先问梁其颂?”

“我问,你会回答我?”

“怎么不会?”

对视片刻,方清芷问:“梁其颂呢?”

陈修泽轻描淡写:“杀了。”

方清芷手攥住被子,她难以置信:“陈修泽——!”

“你再不好好吃东西,”陈修泽说,“我就让人把他抬到这里,用杀猪刀拆了他的线——你吃一口,我就让医生给他缝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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