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第088章 羊羔

小玉哥哥在边关一年学坏了!

这是谢蓁脑子里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把他推开,朝门外看去:「让双鱼进来……我要双鱼!」

她一着急脸蛋就红,含羞带怯,偏偏还要在他面前使小性子,看起来可爱得要命。

严裕的怀抱空了,他惋惜地问:「你身体虚弱,为何不能让我帮你洗?」

「……」

他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谢蓁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后背直挺挺地撞在木桶上,「我,我自己会洗……不用你帮。」

要真让他帮忙……谢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羞耻得不行,虽然两人早已成为夫妻,但还没到那个地步……眼看着再逼下去她就要哭出来,严裕怜惜她,不好过於急进,只得后退一步替她把丫鬟叫进来,他踅身走出屏风,「我到外面等你。」

谢蓁连连点头,长长地松一口气。

双鱼和双雁进来,往浴桶地洒了几片桃花瓣,一边替谢蓁更衣一边问:「姑娘的脸怎么这么红?」

她下意识摸了摸,水光潋灩的眸子眨了眨,「有么?」

双鱼颔首,「是不是水太热了?婢子再倒点凉水?」其实不止是脸红,姑娘整个身子都是粉红色的……

谢蓁知道不是水的原因,她忙说不用,随口扯谎:「大抵是发烧的缘故。」

双鱼和双雁信了,没再多问。

这次谢蓁在灵音寺出事,她们两个身为最贴身的丫鬟居然没能好好保护她,两人心里都十分愧疚。尤其昨儿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谢蓁,她俩差点以死谢罪,万一谢蓁遭遇不测,她们这辈子都没脸再见冷氏和定国公府的人了。严裕回来以后,她俩一直在瞻月院里跪着,好在最后谢蓁找回来了,而且没有受伤,两人这才不那么自责了,起来以后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谢蓁。

当然,她们这番心里变化,谢蓁是不知道的。

谢蓁坐进浴桶里,身子被热水包裹,浑身的疲乏一瞬间都消除了。她趴在桶沿,双鱼在后面为她洗头,她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就有点心不在焉。

双鱼把她的头发拢在手里,打上皂荚,仔仔细细地揉搓,「姑娘昨晚掉到哪儿去了?婢子在山上找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找到您。」

谢蓁偏头,水眸半睁:「我掉进河里被水冲走了……一直到山脚下,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

双鱼和双雁一阵唏嘘,双雁在旁边拿着巾子替她搓手臂,愤慨地说:「这大皇子真是倡狂!」

她们是谢蓁的贴身丫鬟,有些事情没有瞒着她们,是以她们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双鱼舀了一瓢水,冲洗她头上的泡沫,「那姑娘又是如何得救的?没遇上什么危险吧?」

谢蓁说没有,想了想还是没说:「我走了一段路,找到一户农家,在那里借住了一个晚上。」

她俩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认认真真地给谢蓁洗澡,洗完以后替她抆干身上的水渍,换上藕色罗衫和绣鞋。

谢蓁走出屏风时,严裕正坐在厅堂的八仙椅上跟赵管事交代事情,偏头见她出来,匆匆打发了管事向她走来。

谢蓁坐在铜镜前,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冷氏给她看过的那本小册子。

冷氏给她那本册子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一翻开就被上面的画吓住了……她只草草看了几页,然后就把那个册子藏在了装衣服的箱笼底下,再也没翻出来过。

可是那些画面却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

什么姿势都有……她都怀疑是怎么办到的!

脑海里胡思乱想,一抬头就看到严裕出现在镜子里。她猛一回头,他就站在她身后,抿唇看着她:「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谢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欲盖弥彰,「什么也没想!」

可惜这话可信度实在不高,严裕收回视线,低笑出声。

他这一年真的变了不少……总觉得更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了?谢蓁在他面前,就像任性爱闹脾气的小姑娘。

哦,还爱撒娇。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紧张,他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毛巾,站到她身后,「头发怎么不抆干?」

他循序渐进,她果然放松下来。

谢蓁回头看他一眼,飞快地收回视线,「我在等小玉哥哥帮我抆头发。」说完咬着唇瓣,有点害羞。

严裕把她的头发拢在掌心,用巾子一点一点吸干水分。从镜子里看到她粉光馯馯的脸蛋,忍不住低头咬住她左边的耳朵,「刚才不让我帮你洗澡,现在怎么就让我帮你抆头发?」

居然还记仇,小气鬼。

谢蓁鼓起腮帮子,从镜子里嗔他:「那你不要抆了。」

他当没听见,凑到她耳边骂了一句「小混蛋」。他的手劲儿大,不一会儿就把她的头发抆得半干,他顺手拿起妆奁上的象牙梳,慢慢把她的三千丝梳理通顺。谢蓁被他弄得很舒服,很快浑身都放松下来,坐在绣墩上半倚在他身前,好奇地问:「小玉哥哥?」

严裕问:「什么?」

她沉吟一声,还是忍不住:「你在边关……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他不明所以,他在边关遇见了很多事,不知道她指的哪一种?

谢蓁支支吾吾半天,乌溜溜的大眼慧黠地转个不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好像变了。」

他哦一声,有些不以为意,「变成什么样了?」

「……你以前很幼稚。」谢蓁毫不留情地戳穿。

严裕咬咬牙,瞪她一眼,「怎么幼稚?」

她歪着脑袋认真地想,说得头头是道,「动不动就生气,跟我瞪眼睛……还总喜欢恼羞成怒,跟我大喊大叫的。」

那指责的模样,就跟她自己不幼稚似的。

其实他们俩人在一起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只不过谢蓁长大了一岁,觉得自己成熟了,就连看严裕也成熟了,这才有的这番言论。

严裕用木梳敲敲她的脑袋,力道不大,带着些纵容,「是谁惹我生气的?」

谢蓁捂着脑袋,朝他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滑头!

严裕看她一眼,轻轻笑了,俯身把她圈在手臂和铜镜之间,慢慢逼近她,「不是你说让我不能对你大喊大叫的?」

谢蓁对上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他又问:「我现在做到了,羔羔,我可以碰你了么?」

「……」

谢蓁被他绕了进去,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这个问题问得实在狡猾,当初谢蓁提那些条件,其中一个就是不能碰她,可没说过做到哪一件,能够让他碰她。他问得真诚,谢蓁想了好半天,忽然红着脸扭头,「我说不可以……」

你会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