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薄薄一层亵衣,还赤着脚,本来身体就差,这是嫌自己命长了还是怎么地?这么任性?
沈斐哪都好,就是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生气就不吃东西不喝水,现在干脆喝起了酒,酒品还不好,喝完会扔东西,什么都扔,连奏折都没放过。
朝曦用脚勾开门出去,又用脚顶开门进了隔壁,把沈斐放在床上,被子一盖准备打水给他抆把脸,身上都是酒气,不洗干净这人半夜怕是会被自己熏醒。
人刚出去,镜花姐姐已经打来了水,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恰好出现在楼梯口,将水和方巾给她,让她照顾好沈斐,又下了楼。
自从朝曦来了之后,伺候沈斐的重任似乎交给了她,其他人自觉避嫌,镜花姐姐也很少在她面前给沈斐打下手,基本大大小小的活都交给了她,偏朝曦好像并不讨厌。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心甘情愿给他做些事情?做不到还有些不开心,就像沈斐没穿她送的衣裳似的,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准确的说是酸,酸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莫名生气。
那沈斐给她做事,做不到,是不是心里也很酸?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好受多了,大家同病相怜也好有个照应,不能她一个人难受。
朝曦回来的时候这人还没睡,睁着一双眼睛看她。
朝曦方巾洗好展开,糊在他脸上,像抆花瓶似的,搬动他的脸细细抆拭起来,动作大时沈斐难受的闭上眼,脸被她抆到变形。
朝曦也不管,顺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脸颊一路抆过来,手拿开时沈斐以为好了,刚睁开眼又是一张帕子糊过来,朝曦给他洗了两遍。
然后抆抆脖子和手,手腕上的疤痕抹了药,又用布包了一圈,免得药膏弄得到处都是。
差不多后才放过这人。
沈斐喝醉酒前很乖,几乎任她折腾,喝过酒之后……更乖,小孩子似的,只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朝曦往左边走,他视线便跟在左边,朝曦挪到右边,这人视线跟到右边。
“沈斐。”脸洗了,脖子也洗了,这人应该清醒很多,“你今天傍晚说是我还没有完全接受你,还有那句,咱俩不像夫妻,是什么意思?”
朝曦叉腰,“我哪没有接受你了?咱俩又哪点不像夫妻了?”
沈斐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张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朝曦没听见,凑过去听,“说了什么?”
脸上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亲了一下,朝曦受到惊吓,险些跌坐在地,一回头发现沈斐无辜的瞅着她。
“干什么?”朝曦抆了抆脸,蹙眉问。
沈斐纯洁干净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模样,脸上有些红,都是沈斐搞得鬼,朝曦气不过,伸手拧了他一把。
这人也不挣扎,拧了左脸他将右脸也凑了过来。
这么乖?
朝曦手往下滑,捏了捏他的下巴,这人还是那个样子,不挣扎也不拒绝。
朝曦手又往下摸了摸,这人依旧没反应。
她忍不住了,干脆一把扑去,将沈斐压在身下,亲了又亲,这可是个好机会,沈斐醉成这样,明早可能都记不得她做了什么,而且是他主动的,先亲了她一口,朝曦才控制不住兽性大发的。
要真的怪起来,也该怪他自己。
百忙之中朝曦也没忘探探他的脉搏,出奇的强了两分,也许是时候了。
药蛊在他这里放了这么久,再放下去怕是认不得她,不肯归家,今晚就给它取出来。
完事后把沈斐洗干净,明早死不承认,就说这厮做了梦。
这种事看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朝曦手刚掀开沈斐的被子,又顿了顿。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感觉自己跟强迫良家妇女的恶霸似的,还是趁人家喝醉酒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不行,她不是师傅,师傅做事随心,完全不顾别人,朝曦不能跟她一样,就剩那么点道德,怎么也要保护好。
她又将被子放回去,盖在沈斐下巴处,转身去收拾隔壁。
隔壁书房被沈斐弄的很乱,朝曦开始只将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并没有收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留下来胡思乱想,不如找点活干,也好冷静冷静。
人刚站起来,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拉上了床。
???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