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Part69

清晨路上的车并不多,太子猛踩油门,一边加速一边不断的打褚妤汐的手机。

无人接听。

太子扯下蓝牙耳机摔在副驾上,心情烦躁,头更疼。

他掐着眉心,有些懊恼。

褚妤汐在等他,按照她的性格很可能等了他一夜,而他却酒后乱性,跟别的女人厮混了整晚。

他分明记得自己昨晚并没未贪杯,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那个女人也真是,怎么都不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他抽过手机翻看,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未读短信。再想打过去给她,电量过低自动关机。

他气恼的砸了下方向盘,松了松衬衫领口。

有时事情的发生只在一瞬。

远远的看见红灯,太子放慢车速,伸手去翻备用电池。

十字路口,一辆私闯红灯的大货车。

太子看见时踩刹车已经来不及,猛打方向盘,车子滑出马路冲向护栏……

……

……

皇家海滨浴场A座大厅。

工作人员各个面露诧异,看着这个浑身沾满污渍,额上还流着血的男人神色匆匆的赶进来。

经理率先认出太子,迎上前去,递上干净的毛巾和止血胶带。

“太子爷,我们送您去医院吧!”

太子不耐烦的摆手,抆净脸上的血迹,贴上胶带,脱下沾了血的外套扔掉。“昨天下午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

“昨天不是我当班,我给您问一下。”

去而复返的经理面色难看,手心冒汗,说出一个房间号。

太子问了楼层,直接坐专用电梯上去。

这女人还不算傻,知道自己找地方睡觉。

太子嘲笑自己刚才是不是急的太过了……她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哪里不懂得照顾自己。

而当看到门后的那张脸时,太子开始怀疑头部受到的撞击太重,他脑子变得冲钝,还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施……夜朝?”

……

施夜朝单手撑在门框,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唇边翘起似有若无的弧度,让太子心里咯噔一下。

他像刚冲过澡,浴袍的带子松松的系在腰间,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相比太子的衣衫不整,脏乱邋遢,施夜朝可以说是神清气爽,发梢还滴着水珠儿。

“太子这是刚从哪爬回来的?”施夜朝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那个向来注重外表男人,那个鞋底都比别人衣服干净的男人,何时这般狼狈过?

太子眯了眯眼,没错,是这个房间。他沈着脸,推开施夜朝直逼卧室,擡脚大力踹开卧室的门。

……

褚妤汐趴睡在床上,床铺的淩厉就不必说了,那大片裸露的背部,在晨光下刺伤了他的眼。

心中的怒火蹭的窜起老高,他极力克制,脸色阴沈到可怕。

褚妤汐被巨大的声响惊醒,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看见矗立在门边的怒气腾腾一脸肃杀的太子,吓得一怔。

“太子哥?你怎么……你受伤了!?”

她心里一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一只脚还悬在空中,动作一顿,才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竟,全身赤裸。

脑子嗡一声,随手抓过一件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

看见太子身后只着了一件浴袍的施夜朝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倚在门口,她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这算捉奸在床吗?

“不……”她不敢置信的睁圆了眼睛,嘴唇泛白,微颤着低喃。

“不?”太子哼笑,轻声反问。

“太子哥……你……千万别误会,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手忙脚乱的扣着衣服扣子,扣到一半才发觉这是件男人的衬衫……

而这衬衫,只能是施夜朝的。

她像被烧到了一般,一把扯下来甩到地上,抓过床单裹住自己。有什么东西被一并拽下来,飘落到地上。

是宾馆给每个房间准备的安全套的包装,开过封的……

那个黄色的方形小包装,此时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

褚妤汐掩住唇,一股寒意从脚心向上,蔓延至全身,顺着每一根汗毛向外透着嘶嘶的凉气。

太子的视线扫过那个黄色包装,拳头攥的咔吧直响。

“太子哥……我没有……”褚妤汐的腿像灌了铅,沈重的半天才能挪动一步。

太子怒极反笑。“那么给我解释一下我看到的这一切。”

“包括你身上的……吻痕。”

经他提点,她才从试衣镜里看到自己露着的肩头,锁骨布满深深浅浅的青紫吻痕。

一个房间一张淩乱的床,一个男人,一个开封的安全套袋子,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一身的纵情痕迹……

还有什么可说的?

证据确凿,她已,百口莫辩。

……

“太子哥……”褚妤汐死死的咬住唇,从疼痛中获得一丝力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扑簌的往下掉,几乎要溺毙在太子灼灼的视线里。

她向来是坚强的,鲜少在他面前流泪。可这一次,她怎么,都止不住。

机械的走到他面前,覆盖住他的拳。

“眼见不一定爲实,能不能…

…相信我。”

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是高大的,从未像此刻觉得两人是这般的有距离。她赤脚站在他面前,身高未及他肩头。以她最喜欢的角度仰头看他的眼睛,那双黑眸深如潭,冷如冰,周身散发不能抑制的戾气。

太子挑起她下巴,凑近,像是要看清什么,确认什么,寻找什么。

这张脸,小小的一枚,肤白胜雪,梨花带泪惹人怜。

惹人怜?

他冷笑,女人啊女人,终究是比男人更可怕的动物。

“要我相信你,带着满身的吻痕,赤身裸体睡在他床上,然后拿着安全套吹气球玩儿?是么?”

这个颀长挺拔的男人,即使如此形象,微微勾起的唇角也能迷惑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