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下面的话,顷刻间让她向来坚不可摧的执着与信念,溃不成军。“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是真的很想很你在一起,不是玩弄,而是真心。
……
刚刚赶来的路上,他才做了这个决定。
皇甫澈的话,他听进去了。褚昭人疼她,唐嫣疼她,皇甫家上上下下,包括他,谁不疼她?
是他醒悟的太晚,才知道她的好,她的纯良坚强她的一切,他才刚发觉身边这个宝贝,在她身上,有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感觉。
皇甫澈说的对,她是褚妤汐,他是怎么想的竟要玩到她身上去?他生平第一次,愿意尝试用心去对待一个女人。
可他的真心,还未等开始,便被摧残,撕碎。
若连她都是如此,那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相信?
感情,果然是一场游戏。赢得这场游戏的关键,就是切忌动情。
……
……
而早已动了情的那个人,心跟着晨曦一起碎在他眼里。
褚妤汐心口发疼,连呼吸都疼,眼泪流的越发汹涌。她本不想这么轻易说出口,怕他得到的太轻易而不珍惜。
可她无法,无法忍受被他这样轻视。
“我曾说过,我喜欢一个人很久了……”看着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暖意,甚至冷漠疏离的眸子,她一字一字的说,似把自己掰开摊在他面前。
“这个人,我怎样都离不开,只想要……”
太子邪佞一笑,手上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颚。“你是想说,这个人是我?……你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太子哥。”她疼,却忍着,只求他看到自己,不爱她也不要紧,千万别,对她失望,对她再也无法信任。
他的信任。
是她唯一可以拿来向别人炫耀的东西。
……
太子的眼底,酝酿一场狂风暴雨。他重重的磨牙,想要将她拆骨入腹般,眼神阴鸷至极。
“喜欢到一直拒绝让我碰你,
喜欢到我一转身就扑到别人怀里,
喜欢到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死皮赖脸让我相信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你们故意演给我看的!
褚妤汐,你真当我是傻子么!我对你好一点,就让你有了肆无忌惮欺骗我的资本了?”
玩弄?皇甫澈还说是他玩弄她!这到底,是谁玩弄了谁?
“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发过短信给你没有回我,我打你的电话可你关机,我等你到半夜,我一个人无聊喝了点酒而已——”
她急着解释,却不知这句句话听在太子耳里让他的怒意更加无法克制。
他没有收到半条短信,他从不关机……
太子忍无可忍,这个女人的楚楚可怜,和她身上清晰的印记都灼伤了他眼,怒意蹦至最高点!
“啪”的一声脆响。
褚妤汐的头偏过去。
他打了她。
狠狠的,扇在她脸上,和彼此的心里。
施夜朝不知何时退出了那间卧室,坐在外面的吧台上,自酌自饮,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
……
“你千杯不醉的酒量是个人就知道!少他妈跟我说什么酒后乱性!”这一巴掌,是否太过用力,他的手竟然这么疼。
“褚妤汐,算我看清楚你了,我不想跟你说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看在昭叔的面子上,我放你一次。”
“你也少跟我提什么喜欢什么爱,你还不如外面那些女人,起码他们不会故作清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能给的又是什么。
褚妤汐,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女人!”
……
这个早晨和平常一样,阳光普照,窗台上摆着一盆她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生机勃勃的绿色上开出一朵黄色的花朵。
光线透过纱帘在地上洒出斑驳的影子。
这还是夏天啊,一早就开始热起来。
可爲什么她却觉得如坠冰窟?
多么美好的一个早晨。
她看着那朵花儿,幽幽的轻笑。“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
“和夏梓釉在一起,对不对?”
“你的衬衫,还是昨天的。”
“难道你想说,这一晚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缓缓的扭过头来,手背狠狠抆拭唇边的血迹,眼神里是再也无法隐藏的恨意与犀利。
“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忠诚于你!”
“因爲你曾经那一句‘应该有点喜欢我’吗?”
……
太子蓦地轻佻的笑起来。“你没有资本,没有资本质问我,这些话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代表,我对任何女人都说过喜欢,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伸手,指
腹拭去她嘴边残留的血迹,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无情到令她心念成灰。
“我是在她那儿,一整晚都在床上干她,很爽,她比你更懂得讨我欢心,知道怎么取悦我,不像你,假正经,装清高,我告诉了你这些,你又想怎样,又能怎样呢?”
曾经褚妤汐在书上看过一句话:他说爱你的时候,是无心之过,别轻易感动。
……
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都将是重新开始。这样即便只在那只小鱼缸里,独自一人,也不会觉得孤独寂寞。即便失去了同伴,也不会伤心难过。
褚妤汐甯愿自己是一条鱼,七秒锺过后,便会忘记他此刻的残忍,和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无力。
她希望自己是一条鱼,不爲忘记他,不爲在记忆力抹去他,不想让一切烟消云散。
她想做一条鱼,她想忘记的,是这种心痛,不爲别的,只爲让自己有理由……可以继续坚持,爱他。
然而,她还记得一句话。
幸好爱情不是一切,幸好一切……都不是爱情。
……——
作者有话要说:呃,又是一大盆狗血,MS比昨天还要夸张……
好吧……我有觉悟,我会被人砍……
呜呜呜……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