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只得悻悻退下。杨涟刚退下,左光斗迫不及待又举起了手。
“臣参大学士魏广微结党营私……”左光斗说道。
“阉党结党营私,难道你们东林党就没有结党营私吗?你们的所作所为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今天朕就要你们看下你们东林党是个什么样子。”朱由校冷冷说道。
朱由校的话,不但让东林党人感到震撼,而且其他的人也都被这一席话给震住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东林党人也有把柄落到了朱由校手里。
“来人,传汪文言和熊廷弼。”朱由校说道。
汪文言现在是内阁中书,被皇帝传召,很快就赶到了皇极门。当他进来的时候,只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这和平时的早朝完全不同,他敏锐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他试图用眼神和其他人交流,可他发现在场东林党人都不敢与他交流,他意识到他出大事了,“臣叩见皇上。”
“还有人没到,你就跪着等吧。”朱由校冷冷地说道。
“阿。”汪文言答道。
熊廷弼现在被关在大牢,从大牢到皇极门的时间自然更长一些。熊廷弼关在大牢,但他也可以算是东林党人,魏忠贤被抓的消息他昨天也听牢中牢头提起过,现在皇帝要见他,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皇帝要赦免他,所以整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
等他进宫之后,才发现朝会气氛有点怪异,汪文言跪在地上,而边上的大臣却无人说话。当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罪臣熊廷弼叩见皇上。”
“熊爱卿,朕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如果有半点隐瞒,就不要怪朕不给你机会。”朱由校威胁道。
“罪臣一定如实回答,绝不敢欺瞒皇上。”熊廷弼恭敬地回答道。
“天启二年四月,三司会审,当时判你和王化贞两人斩刑。后来快到行刑之时,你是不是准备拿银子出来请求缓期执行?”朱由校冷冷地问道。
听到朱由校的话,熊廷弼不由得冷汗直冒,这件事情进行非常隐秘,他虽不知道朱由校怎么知道的,但他丝毫不敢有半点隐瞒,“回陛下,罪臣罪该万死,确有此事。”
但此时更害怕的是汪文言,他终于知道皇上因为什么事情找他了,他跪着御前,整个就像筛糠一样开始发抖。
“熊爱卿,只要你如实回答,朕会免你死罪,你是个有才能的人,朕是知道的。”朱由校许诺道。熊廷弼还是有才的,朱由校也准备重用。
“谢陛下,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到朱由校的话,熊廷弼真是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朱由校在大庭广众之下许下这样的承诺,他绝对相信朱由校不会骗他的。
“你将这笔银子当时准备交给谁?”朱由校继续问道。
“回陛下,当时臣原本打算送点钱,救回这条老命,有人给罪臣介绍了汪文言,汪文言当时告诉臣,只要臣愿意拿出五万两银子,即可免去臣的死罪,但是这笔银子数量太大,臣一时无法拿出来,所以臣才一直被关押至今。”熊廷弼如实地回答道。
“汪文言你有什么话说?”朱由校看着汪文言冷冷地问道。
“陛下,臣冤枉,臣见熊廷弼乃国之栋梁,便有心挽救,而当时魏逆要见银子才肯放人,所以臣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汪文言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