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落下帘子吗?”青儿回头问道。
“不必了!”邵宛如摇了摇头,就如同元安郡主和章栖兰能来凑热闹一样,她也有来的理由,今天是楚琉宸正式回京的日子,自己这个宸王妃自然应当来。
对面的窗口似乎也发现了玉洁,元安郡主出现在窗口处,看向这边的神情很是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笔意,邵宛如也走到窗前,两个人互相行了一礼之后,对望着一笑,然后俱退了回去。
酒楼的菜不错,果酒又是很清淡的那种,邵宛如往日是不喝酒的,也是楚琉宸向她推荐,才特意的要了一些尝尝,用过之后点头。
门口忽然有敲门声传来,玉洁愣了一下,伙计方才的时候已经吩咐过了,没事不让他过来,菜也已经上齐了,这个时候来敲门的是谁。
“去看看!”邵宛如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帕子轻轻的抹了抹唇角道。
玉洁应命走到让前,拉开门,看着门外的女子,皱起了眉头。
“请问宸王妃是不是在这里?”女子看着玉洁客气的行了一礼后问道。
“没有!”玉洁不客气的把门一合,就要关上。
女子用力的推了推门,忽然跪在了门口:“请让我见见宸王妃,我……我有事情要跟宸王妃说。”
“让她进来吧!”玉洁还要赶人,听得背后邵宛如的声音,只能把门打开,冷声道:“进来吧!”
她是怎么看这女子怎么不顺眼,兴国侯的外室跟自己王妃有什么关系,一而再的找自家王妃做什么!
这个叫娥娘的站了起来,进到包间里,玉洁在她身后把门合上了。
看到邵宛如,娥娘很激动,嘴唇动了两下之后,忽然跪了下来:“奴婢见过五小姐!”
说完眼泪落了下来,头低下向着邵宛如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才抬起来,满脸是泪。
邵宛如的目光落在娥娘的身上,能找到这里来,代表的就是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应当也是猜到了自己今天会过来,特意的守在这一带。
马车上面的宸王府的标记,若是仔细一点的确能盯上自己。
只是车来车往的这么多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不必来寻我,我跟兴国侯府的这种事情没关系,也不会伸手阻拦,若你自己有本事,想如何都行!”邵宛如眸色平静的道,扬起的水眸一片冰冷。
“五小姐,奴婢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奴婢……”娥娘伸手入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看着象是一封信,泛黄的颜色代表的是时间的久远,这是一封已经过了很久的信了,“五小姐,奴婢是来送信的,并不是因为兴国侯要让奴婢进府里的事情。”
“那天当着侯爷的面,奴婢不方便说什么,这才在后面寻到五小姐的府上,只是后来听说五小姐受伤了,奴婢就更加进不了宸王府了,这一次听闻糈国公主进京,是宸王带过来的,想着五小姐必然也会出现,这才守在这里,等着五小姐。”
邵宛如没接,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帕子,脸色依然平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波澜,但实际上她的掌心已经有了汗意。
心跳的加速,几乎不能自抑。
一封信,一封信吗?奴婢之称,还有之前娥娘到自家府前见自己时,让人传的话,似乎都在让她清醒的知道一个事实。
可是,这是真的吗?邵靖的外室说的会是真的吗?
这封送出的信是何意?
“你是何人?”好半响,邵宛如才压抑下激动的心情,缓声问道,她一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精致的小脸紧紧的绷着,透着一股子其他同龄人没有的威严。
“五小姐……五小姐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娥娘了吗?五小姐小的时候,娥娘还经常的抱五小姐的,那个时候五小姐还是大小姐……还是郡主和世子唯一的女儿!”娥娘失声痛哭起来。
一句话惊的青儿和玉洁脸色大变,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惊骇的几乎不敢相信。
这个娥娥居然是兴国侯前世子和卿华郡主的下人吗?青儿帮邵宛如调查过当年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据说是在战乱中出了事情,眼前的这个女子,难不成还是当时战乱后留下的?
是邵靖留下的,那他把这个叫娥娘的纳外外室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只是因为看上这个女人了?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宛如道,声音透着几分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