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是娥娘这个女人自己的主意?”大长公主被邵宛如一提醒,立时就明白过来,当下点头,眸色幽深暗沉,用力的咬了咬牙,“这个女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那么是不是有可能真的偷偷开棺偷了你母亲的旧物。”
“不可能,这事必然有邵靖在里面动手,凭娥娘不可能,母亲在兴国侯府就不得势,后来又是那样的情况……她身边的一个丫环又岂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如果真的有人动手,整个兴国侯府就只有三个人。”
邵宛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缓缓的把三个人报了出来:“太夫人,蒋氏,还有邵靖!”
除了这几个,她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在兴国侯府动这样的人。
大长公主冷静了下来,细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他们三个都不可能,一对耳坠而已,虽然价值不菲,但是对上兴国侯府这种传承了这么久的世家,也不是很起眼的,犯不上为了这么一小点东西,埋下隐患。”
邵宛如的心头狂跳,脑海中似乎沉浮着一些让她骇然的东西,眼睁睁的看着大长公主,声音发飘,轻的几乎让她自己也听不清楚:“外祖母,您说,我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什么?”大长公主一时没听清楚,愕然的问道。
高嬷嬷听了个真切,震惊的看着邵宛如,嘴唇哆嗦了两下,却一个人也说不出来。
“外祖母,您说,如果我娘当时没死……后来又从棺木里被弄出来,这耳坠就戴在她的身上,之后娥娘看护着我娘,是不是这耳坠就可能会落到她的手中,邵靖不会注意到这一些小的细节的。”
邵宛如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大长公主,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支持似的,那种无法化解的恨意,犹如寒戾的冰凌,狠狠的插入她的心头,脑袋里一阵轰鸣,有什么正在倒塌。
蜡烛,还有蜡烛不是吗?
邵颜茹可以以此来假死,那么娘亲呢?是不是也有可能?
之前只是猜想,娥娘送来的这对耳坠,却让一切变得有可能这么解释,之前的几种可能都不是,那么这种呢。
伸手想去握住茶杯,手落在茶杯上,轻轻的抖动,杯子也发出了声音。
瑞安大长公主已经愣在那里了,木木的看着邵宛如,仿佛没听清楚她的话,又仿佛听清楚了她的话,眼底没有焦点,嘴唇一片苍白,没有一丝的血丝。
“外祖母,如果其他的都不可能,那么这个呢?”邵宛如的声音轻飘的出现,长长的眼睫下,眸色冰寒中带着几分血色。
四肢百骸也因为这句话变得冰冷,如同冰封的雪原。
娘亲当时的精神就不正常,如果活着,必然是被看管起来,以娥娘和邵靖的心性,又岂会对娘亲好,必然是想从娘亲这里得到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邵靖居然这么对娘,眼底涌上浓重的血色。
泛起血色的不只是邵宛如,还 有大长公主,她用力的撑着床沿,缓缓的挺直了身子:“灼灼,这个娥娘一定是个知情的。”
所有的事件都联系到娥娘。
“外祖母放心,我会打击的她最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的!”邵宛如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微微眯眼,敛去眼底的一片血色。
娥娘不是想要什么吗?她会让她先得到,而后什么都失去,成为丧家之犬的娥娘,还能保留什么秘密,邵靖的吗?还是她自己的?
“我让要去盯着她……”
“外祖母,不用您的人,我有人手,专门去盯着她!”邵宛如摇了摇头,大长公主的人手都是普通的人手,对付这种事情力不从心,而且还容易让人发现,正巧她新得了一支暗卫,这支暗卫才是最好的人选。
她要让邵靖和蒋氏都万劫不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血腥:“外祖母,我要去见蒋氏!”
“你直接去见她,恐怕会引人注意!”大长公主也冷静了下来,道。
“外祖母放心,我不急,邵靖也会急的,他不是一心要把娥娘接进府吗?蒋氏可是他最大的阻碍,他会想法子来请我去见见蒋氏的。”邵宛如嘲讽的道,眸色浓黑不见底,她等着邵靖的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