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架住冒辟疆就向门口走去,冒辟疆头冒冷汗,一句话也不敢说。
“员外,您的借据。”鼠目獐头的男子,一脸讨好的将借据递给曹化淳。
曹化淳接过来看了一眼,放入怀里,拿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他,淡淡道:“不需要我嘱咐什么吧?”
男子接过银票已经乐开花,连连点头的道:“是是,小的明白,立刻消失,再也不会在这出现了。”五十两,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
曹化淳面无表情的出了赌场,走回酒楼。
冒辟疆跑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身后,目露冷色的道:“哼,想坑我,休想!本公子现在就回应天,你们有本事追到应天去!”
在应天府,冒家也是个大家族,真要有人追过去,说不得就是讨打。
冒辟疆走了一阵,又想起身上没银子,琢磨半晌,还得去找顾横波,在这里他只认识她,况且,她有银子,以他的仪表,才华,‘借’一点银子完全没有问题!
“横波,横波,我真的很想见你,你就见我一面吧……”
没多久,冒辟疆又出现在顾横波的门前,大声的叫着。
现在已经天黑一片,自然惹来一片骂声,可他不在意,一心想要见顾横波。
侍女挡在门前,蹙着眉头道:“冒公子,小姐已经睡了,这么晚了,你还是不要打扰了……”
冒辟疆身上分文未有,除了想要借银子,还想今晚在这里借宿,哪里肯轻易离开。
“横波,你就见我一面,就一面,见完我就离开……”
冒辟疆大呼小叫,深情款款。
冒辟疆对朱栩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他忙着写他的游记。
说是‘游记’实际上是他一路见闻的感触,以及对朝廷政策的反思,可以说,这本‘游记’将关乎大明未来的一系列政策走向。
他点着灯,一笔一划的写着。
‘人是根本,政策是辅,当前要务还是要涤荡大明风气, 扫清官场的腐朽、怠落之氛围……’
“横波,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吗?我为你苦苦痴痴,难道一点旧情你都不念吗……”
冒辟疆的声音拚命的往耳朵里钻,让朱栩不时皱眉,要强行凝神。
过了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拉开门,直接对着门旁的两个侍卫道:“将他扔出去,再敢闯进来,直接打断腿!”
这两人是禁军精锐,闻言一声‘是’就走向还在拚命向顾横波喊话的冒辟疆。
顾横波坐在屋子里,眉头轻蹙,脸上都是厌烦之色。
哪怕在江南,也断没有这样的登徒子的。
侍女对冒辟疆的观感也大差,还是耐着性子劝说,可冒辟疆打定主意不肯离开,就一个劲的表达痴情。
两个侍卫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架住冒辟疆向楼下走去。
冒辟疆这是被第二人架着了,本能的就紧张,连连道“喂,你们干什么,我不喊了,你们放我下来,我要跟你们主子说话……”
两个进禁军面无表情,直接将冒辟疆扔到了酒楼之外,其中一个警告道:“不准再踏进酒楼一步,不准再大声喧哗,否者打断你的腿!”
冒辟疆能感觉到两人不是开玩笑,脸色变了变,咬牙冷哼一声,又抬头看了眼顾横波房间,转身就走了。
两个禁军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转身上楼。
顾横波一直关注着,侍女也回报道:“小姐,冒公子被白天那个公子给赶出去了,还说要打断他的腿。”
顾横波嘴角轻笑,冒辟疆的纠缠让她很苦恼,现在被赶走了,自然是心里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