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笑的亲情裹挟我很好玩是吗什么笼子什么鸟儿,自以为是的可笑的隐喻,你们会不会光明正大的说话”
迦南沅棠摘了手上的光脑砸在他的脚下,“我就算是被江宁刃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不愿意做你们权力场中摆弄的筹码。”
他上前揪住沈斯年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看他,“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们”
“你们那些可笑的说法只会引起我心中短暂的同情,而因为这同情我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的目光偏执,说的话也已经极端到可怕。
“我的主人打开笼门了,她不要我了这下你们是不是满意了”
“你看着那只鸟儿,它流着血扇着破碎的翅膀也要逃离你那华贵的笼子,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恶心,你们之间没有爱”
沈斯年被他勒的无法呼吸,伸手攥着他的手迫使他冷静下来。
“全都给我滚”
迦南沅棠朝身后吼了一声,他腾出一只手夺走沈斯年手里的武器随手扔在脚下,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江宁刃教给他的东西,突然爆发的压制让沈斯年有些无法反抗。
“但是我不一样,我是被爱着的。”
“我的主人她爱我,我也爱她。”
“你懂吗你不懂”
“正如你不懂我和阿宁之间是平等的。”
“你不懂那笼子不是别人给的,你也不懂我现在多想你们从我眼前消失的强烈意愿”
“你不懂如果我是那只雀,从笼子里爬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把你的眼睛啄瞎”
他说完猛地往前推了一下放开沈斯年,因为惯性自己也向后倒了一下,迦南沅棠踉跄了几步被后面的人扶着喘着气才慢慢稳了下来。
沈斯年心里恼火,解了几颗前襟的扣子这才端起一杯茶灌了两口,他冷眼看着唇色苍白的迦南沅棠,很难想象刚刚就是这样一个病态的美人那样凶残的的拽着自己的衣领说狠话。
“你真是疯了。”
迦南沅棠挨过一阵头晕便推开身后的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徽章,“你们想要这个是吗”
这是当初订婚的时候江宁刃的舅舅给他的,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代表了半个家主象征而已,这本来是应该他私下交给江宁刃的东西,可是当初他给阿宁的时候对方又回头塞给了他。
本来得知自己的身世看着视频里亲生父母的哭诉,他还是有些动容的,可是现在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他希望这些人马上立刻全都离开自己的世界。
“你误会了,这些东西都是其次的。”
沈斯年看着那枚徽章,这只是他自己自作主张的决定,“你的父母是真的爱你。”
“你不是他们的儿子吗”
“他们不爱你反倒要来爱我了”
迦南沅棠哼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不来找他偏偏这个时候来找他,在他有阿宁的爱,有因为这爱而权势加身的时候来找他。
沈斯年气结,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当真这样重,重的父母亲人都不要了,在这里发疯。
“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迦南沅棠把徽章重新握在手心,“我告诉你,这些你想要的东西我就是能很轻松的得到。”
“但是我不需要。”
“你现在滚回你的帝弗星,我回到我的阿宁身边,以后不要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
迦南沅棠说完转身就走,却又重新被沈斯年的话勾住脚步。
“你什么不需要,你就是因为江宁刃,你就是害怕她不要你”
沈斯年哈哈大笑,他笑迦南沅棠,“你现在才多大,为了你可笑的爱情抛弃一切等你以后早晚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可以陪你到最后的人。”
“她总有一天不要你”
迦南沅棠转身,看起来却比沈斯年想的更为平静,“我以前真的以为我可能需要,但是现在谢谢你们,你们让我深刻的认识到了,我原来真的不需要。”
什么狗屁亲情,他有阿宁就够了,他今天不是为了阿宁抛弃这些,而是彻底明白自己根本不缺这些,他有一个阿宁就够了,这些从前没有的,现在也不需要锦上添花。
“年龄小又如何有些人平白得了一生却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毕生在追求什么。”
他看着沈斯年,“我爱江宁刃,我爱她,不是爱她能给我带来什么、也不是爱她能为我付出什么,我爱她是我情感上的绝对服从,是我精神上愿意为此付出一切,是我贫瘠人生因为她而想要努力变得鲜活有趣。”
那些权势、富贵,他只会遗憾是阿宁给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带给她。
迦南沅棠彻底冷静了下来,“谢谢你提醒我,如果她总有一天不要我,那我就死在那一天。”
“这样,她就会一直爱我。”
“真是疯了。”
沈斯年叫住要去拦他的人,“让他走,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