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皇帝和百官以及军民数十万人挤在洛阳或西京,连粮食都无法保证的强吧?
而皇帝虽新建了骁果军十万,可这支禁军的战斗力已经不如从前了,现在除了比较能吃,并没有什么大用。
没有几年时间,估计也难以真正成军。
李渊见王世充一脸不高兴,也没兴趣继续陪着他在这里磨时间,干脆道,“如今既然有山东道威武军张副帅十万兵马西来合击叛军,我觉得我也不用继续留在这里了。陛下的御驾已经启程离开西京,我必须得马上回江都做好迎驾准备,孟让、左才相、李子通等贼子还在江淮做乱呢。”
李渊要走。
王世充也没法留,毕竟他理由挺充分。
于是王世充也只能任李渊离去。
李渊率八千部下离开洛阳,经河内郡绕道运河东面从陆路南下江淮。
他走了没多久,河东的绛郡有反贼敬般陀和柴保昌作乱,接连攻破绛郡和河东郡,直逼河内,威胁东都洛阳。
二贼接受李密的封赏,响应李密。
樊子盖于是只得和王世充商议,“如今洛阳北面受叛军威胁,我必须率兵先去平灭此二贼。”
“河南之地的叛贼,就交给王帅和张副帅联手围剿了。”
王世充虽然不愿意,可樊子盖品阶还在他之上,于是也只能无奈应下,眼睁睁看着樊子盖又带走了几万人马。
大业十二年的晚春。
王世充继续与李密对峙于兴洛仓。
两军几次试探性进攻,都无功而返。
李密兵多粮足,但兵马虽众却不精,而王世充的江淮兵倒是很猛,可数量却不多,于是两军暂时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一时僵局无法打破。
没有哪个统帅愿意打势均力敌的仗,谁都愿意在开战之前,就想尽办法占据更多优势。
势均力敌,意味着会是最艰难的战斗。
谁也不敢冒然先出手,于是都在等待着机会。
王世充欺待着张须陀先出兵攻击李密的背部,李密却又盼着敬般陀和柴保昌以朱粲和孟让几支外围的兵马,能够打出更大的影响来,以牵制朝廷兵马,甚至是最后打到东都来会师,聚歼朝廷兵马。
李密有兴洛仓在手,不缺粮,所以不急,他每天都在加紧督练兵马。
王世充很焦急,东都失了兴洛仓,又断了运河漕运,粮草是坐吃山空。
洛水河边,王世充的江淮军中,也不时的传出士兵们的牢骚话。
“天天在这里跟叛军对峙,眼看着春耕都误了,夏天又要到了,大家都希望能够早点回江淮江南的家乡!”
这些动态不断的通过军官报到王世充的面前,使得他更加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