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急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小惊他来驾驶就行,您还是跟我一起休息”
芙莱尼笑而不语,知道两人什么意思,不紧不慢从终端抽出证件“这是我的飞行器驾驶证,这是我的战斗机驾驶证”
“已经三十多年的驾龄了。”
王小惊伸直了脑袋“哇”
又情不自禁感叹一声。
谢隽终于知道温觉为什么一定要芙莱尼跟自己出门,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老奶奶
两个年轻人在后座,老年beta在前座驾驶,还是有点让人心虚。
谢隽还没来得极找话题,王小惊轻轻咳嗽两声“阿隽,你住进去几天了”
谢隽倒了杯果汁,边喝边答“嗯三天左右”
眼睫轻轻眨,仰头将最后一滴果汁卷入,舔舐舌尖。
“怎么了。”
王小惊握着手里的矿泉水“也没什么就是我想问问你住的那里面大吗有没有什么人特别独特”
谢隽想了想,这两天栖来带他走来走去,确实很大。只是他怪异的不是大不大,而是王小惊。
小惊已经24岁了,是个成年的oga,从大学毕业开始跟着他
他也是看着王小惊长大的,但红潮比王小惊来得还晚。说起来,他当oga也不过半年左右的时间,也没什么充当人生导师的经历。
“小惊你是不是”
王小惊扭开瓶盖,干巴巴喝了一口水。
“什么你说什么。”
谢隽看了一眼前面驾驶认真的芙莱尼,转头侧瞥了一眼“没什么,以后再说。”
一路上,各有心思。
等飞行器降落快降落,透过窗边
“经纪公司门口”谢隽攥紧手中杯子,眸色深沉。
王小惊起身,透过窗边望去。
窗外蜂拥在公司门口举着横幅的人都是
“阿隽”王小惊转头,露出为难表情。
那些都是谢隽的粉丝,甚至有眼熟的,都是从他刚出道一直应援到现在。
阿隽沉默,王小惊干脆对驾驶的芙莱尼道“您好,还是不降落了,我们转方向。”
阿隽表面看着张扬,一直都怕粉丝对他失望。
很多年前,他登上歌曲奖项大赏的,台下一个跟多年的粉丝,因为一张营销号的照片,找准机会在众目睽睽下朝领奖的阿隽扔臭鸡蛋。
那股腥臭味挂在白色的西装上,从精致的发尾滴下。
“你不配站在这”那人大声叫喊。
阿隽嘴角僵硬,依旧保持微笑,恍若无人领奖。
但那天,他在后台抽过一支又一支烟。
整宿没睡。
芙莱尼闻言没有什么举动,请示问“谢先生”
谢隽攥紧手心,阖眸轻声道“路线不变,芙莱尼。”
“是。”
“谢隽谢隽谢隽”
来的人不少百来号,都是各大运营站的后援会会长。
谢隽突然变了性征,他们懵得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接受。再遇到公布婚姻关系,甚至他本人也在公众平台发布置顶。
谢隽喜欢温觉,是事实。
意味什么,意味他们的房子塌了,塌得粉碎
这些年运营的后援会像个笑话,他们被骗了近十年。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猛地发声“是谢隽是谢隽”
不过一人回头,接着是成百号人齐刷刷回头。
但他们静了下来,整个经纪公司大门刚才还暴躁不安,现在静得针落地。
风吹过滚落的石子也哒哒在脚边。
谢隽穿着白色的衬衣,套了件柔米色的外衫,温柔的可怕。
这股温柔无论如何都代表了他的形状。
那个站在舞台上疯狂的青年,那个耀眼的谢隽好像在她们眼底慢慢改变。
他们一起走的花路现在出现了岔路。
他不再张扬,眉眼的镌刻渗出了些柔情。梳成背头浅银色碎发长了不少,没有固定剂而是由风吹散在额前。
“我”
谢隽一步步靠近。
王小惊想拉他,可他还是松手了。
这些人,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比他跟爱阿隽。
站在前端的oga青年,梳着谢隽以前喜欢的小辫,耳边戴着深蓝色耳钉,他突然颓了气,眼底很湿。
那些为什么,那些十连问似乎都化解在这一瞬。
在他们看见谢隽的一瞬。
“别走了”
oga青年用手里的举牌隔开两人的距离,声调突然高耸。
谢隽停下脚步,先是僵硬。
然后垂眸。
举牌上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他的签名
就这样隔开了他与“书卷”的关系。
oga青年腕间轻轻颤抖,压制住自己的心底的难过“谢隽,你对我们有什么解释。”
这个解释,能是什么解释。
已经承认的事实。
他们今天来没想到谢隽会出现,他们只是想有人出现义正言辞告诉他们,这十年所做的事都不是“蠢事”。
没等到回答。
“谢隽”
人群一声尖叫。
“砰”一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颗发臭的鸡蛋从谢隽额角落下,黏腻的蛋黄一点落在眼尾轮廓,然后顺着滴在那面举牌上。
谢隽两个字瞬间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