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简易的小餐桌, 应该是某个花房中搬来的。
谢隽这几天都在窗边的小几吃饭,虽然房间并不小,足够放下很多桌子。可一个人吃饭总觉得过于冷清, 所以他告诉芙莱尼不用麻烦。
可现在出现的小餐桌, 应该是温觉的手笔。
“饿不饿”温觉夹起手中的笋片, 笋片是炒的正是火候。
谢隽看了一眼,将自己的碗移了回来, 避开温觉手中的笋片。
“不饿。”
温觉手滞在原地,表情依旧儒气温和, 淡淡笑了笑“喜欢吃什么直接跟芙莱尼说。”
谢隽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鸡块, 闷闷嗯了一声。
“知道了。”
眼尾收敛, 语气有些娇。
这一顿饭吃得不是很顺利, 谢隽真的生气了。
将自己带去军舰,又震惊似得把那些天方夜谭的事揭露,最后什么也不再解释。
接连消失好几天。
外面暴乱已经封城了, 她就不知道自己会担心吗
还有孩子
男人站在镜台前, 看着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 雪白的肌肤被撑起弧度, 腰骨却不因为怀孕而臃肿,还是轻轻一握的模样。
他微微侧身, 肩后露出窄廋的蝴蝶骨,绵延而上在颈后淡粉色开合的腺体。
浴室里全是雾气, 谢隽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拂后。
露出削隽的轮廓,眼尾因为刚刚的洗澡的热水而晕些温柔的孕味。
谢隽将架子上的薄薄浴袍拢上。
床上空荡荡,谢隽撇了撇嘴,走过柜子旁的落地镜前又停了下来。
镜面恰好将oga的所有身材都显露,先是微露的的锁骨在然后米色绸缎浴袍一点点朝下, 腰间松松跨垮的系带刚好能露小腹,没有特别显孕,但又恰到好处。
“表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学校”
卧室外小厅传来少年的声音。
谢隽轻轻挑眉,拢了锁骨的衣领,朝小厅走了过去。
温觉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微笑答道“等警戒度过,应该是年后。”
小厅外一左一右坐着栖来与王小惊,温觉坐在中间像个活脱脱的小菩萨,镇压得旁边两人隔
了几米远,软软小沙发让两人如坐针毡。
“栖来。”
谢隽靠在门框,环手在胸前,额前被水润后的碎发落了一缕在眉尾。
两人朝谢隽望来的目光,是救命啊。
“啊,谢先生”少年小声道,然后看了看一旁穿着休闲服的温觉,脸色有点怪异。
谢隽嗯了一声,朝沙发走去。
王小惊对阿隽的模样表示震撼,还有嗯,刺激。
这浴袍贴身得穿了等于没穿,好在除了温觉,在场的都是oga
都是姐妹
谢隽坐在栖来与温觉中间的位置,沙发很软刚好卡在腰间的骨盆位置,承担了点不是很有分量的孕肚。
“小惊。”谢隽开口,微微转头。
目光掠过温觉望向坐沙发边上岌岌可危的表弟。
被cue到的人一抖。
“栖来今天带我找了个有趣的地方。”
谢隽伸出手拿了颗桌上的糖果,并不吃而是无意拨弄,那糖纸被揉得皱巴巴又抚平。
王小惊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表哥的话“啊什么地方啊”
小厅里气氛开始发生了微妙变化,他也不是能控制的人。
“你还记得我们公司堆乐器的杂物间吗”谢隽突转话头。
王小惊挠挠头答“那个杂物间确实堆了不少乐器,但乐器都是练习生练烂了的,堆那也不知道多少灰。”
谢隽这下剥开糖,糖纸下露出草莓味的果汁色调。
不紧不慢“所以我说奇怪呢,我去的这地方确实很有意思。”
“打开门之后,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那些乐器新得像刚刚拆卸的样子,甚至还是最难买的oiu品牌”
谢隽一面说一面回眸,将目光完全锁定在温觉身上。
她挽起的半卷的发尾落在肩上,耳边还留有些卷发,金色的镜框架在鼻梁上女人有些微长的杏眸,眼皮半蜷。
谢隽将那颗糖递到温觉面前,话头却递给别人“栖来,你说巧不巧”
身后的少年扯着衣角,欲言又止。
温觉抿唇微笑“很巧。”
而后低头含了那颗糖,湿热的舌尖刚好划过他的指尖,触感让他后缩。
那指尖蜷缩的糖纸
被揉成一团,谢隽道“这么晚了,大家还不休息吗”
栖来偷偷打量了一下温觉和谢隽表情,勉强露出个笑脸“表姐说马上过年了,想问问我们需要些什么”
王小惊急忙举手“我我什么都不需要。”
王小惊真后悔来这,虽然外面街道上更不安全,可这里阿隽跟所控长话里夹腔,也不安全啊。
谢隽靠后,轻挑下颚。
“原来要过年了。”
“怪不得。”
王小惊发誓他绝对没有把表哥看做那些怨妇
栖来小脸更纠结了,他干脆岔开话题“表姐,族中争议是不是处理好了,爵位正式授位是哪天啊”
祖父去世,爵位彻底由温觉继承,很快就是陛下的授权礼。
温觉点头“授权礼在一月后。”
“一月后会不会太迟了,其实早些才好。”现在方珉表哥虽然无能为力,但他暗地使的绊子可不少。
女人的视线却渐渐落在谢隽小腹上“那个时候刚刚好。”
谢隽措手不及,手背覆盖腹部挡住温觉视线。
一月以后,孩子就三个月。
温觉想永久标记他,所以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