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脚无力瞪着,手却死死护着肚子。
脖颈的遏制突然停住。
“咳咳咳咳”谢隽见那人松开,却将刀拔了出来。
一把将谢隽背过身。
刀尖像是一瞬间,冰凉凉刺入腺体。
血液像是倒流,一点点冲身体抽出来,腺体带动的神经将谢隽的知觉一点点麻木。
他无力长大嘴,脚踝疼得厉害。
他想让温觉替他揉揉,却发现眼前越来越模糊,只能用尽力气护住肚子。
“不怕不怕”
他的声音轻轻,像交响曲那样没了尾音。
“宝宝不怕”
“爸爸在”
这个巷子这样凉,谢隽觉得自己的尸体大概要冷透了。
他是那样害怕。
他其实很胆小的,他只想当个无忧无虑的oga,他只想被aha保护。
“温觉”
他的眼睫在颤抖,巷口的风一点点灌入被刺伤的腺体。
“疼疼我。”
她牢牢抱着他的身体,只觉得他微弱得要没了声息。
她的掌心握住他弯曲纤细的脖颈,血是烫得烫得她手心几乎要握不住他。
“别睡,别睡”
“谢隽别睡”
这是失而复得的嘲讽,又一次将温觉推到悬崖边。
“谢隽”
“求你”
“别睡”
赵鹤站在卧室门口,见温觉浑身是血走出。
“还好吗”
他是真没想到阿隽是这人的oga。
今天这一幕过于血腥,如果刚刚他没看错
阿隽的腺体应该是被挖了。
温觉将满是血水的盆递给他“联系局长,五分钟后我要看见她。”
女人脸色苍白极了,应该是耗费很多力气才将血止住吧。
赵鹤知道这人是他惹不起的,那些念头也就该散就散了“是。”
局长从屋子里走出,脸色很难堪。
赵鹤凑上前“那位怎么说”
局长摆摆手没说话,黑着脸从房子离开,留下一句“这这算什么”
赵鹤被留下来看顾别墅。
屋子里静得可怕,如果是血腥味浓烈,他几乎要怀疑两人殉情了。
第二天,是出乎意料闯入了一大群人。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遍布了整个空间,一场漫长的手术,从早上到晚上才停止。
理论上来说作为无菌环境做手术很困难,但是这些人似乎带了手术舱,这场手术带来了一个好结果。
“您好。”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先有礼朝温觉点点头。
随后打开终端“谢隽先生的三级分化腺体被挖了一半,从切面来看目前形势并不利,加上”
医生摆了摆鼻梁。
“怀孕五月,手术只能缝合腺体。”
赵鹤站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腺体是人类最柔弱的第二器官,平时碰得使劲了都会痛不欲生。
阿隽的腺体居然被挖了一半。
温觉看着终端的投影,攥紧的手心渗出血痕。
低哑的声音响起“可以强行分娩吗”
医生先露出诧异,随后指了指身体透视图“如果您想保住孩子”
“引流。”
医生才意识到自己多想了,王爵竟然要保大人,一般这样优质的aha对自己的后代都很爱惜,保大保小毫不犹豫会保住宝宝。
医生咳了一声,放低声音靠近道“王爵,孩子已经成型了,很可能是优质”
血脉稀缺啊。
温觉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忠告。
“他的身体没有营养支持胎儿成长,尽快引流”
她的声音理智得清晰,甚至无法让人辨别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