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毒打了,”殷顾笑了声,“举报了学校里的混混抽烟,被打进医院了。”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余成宋唱了句。
“你歌单好神奇啊,”殷顾说,“风格跨度真大。”
“需要么,需要分享给你。”余成宋说。
“不了,你偶尔放一两首,我听听就行,”殷顾敲了敲酒杯,“不喝了”
“不喝了,再喝容易耍酒疯,我
酒品不行,醉了就爱唱歌,”余成宋想了想,“其实你弟弟那边好解决,不就是嘴欠么。”
“五百块钱,”殷顾乐了,“找个地儿埋了”
“鉴于咱俩现在是朋友了,”余成宋吃了口西瓜,“给你打折,四百九。”
“我们的友谊也太脆弱了,就值十块钱。”殷顾说。
“说正经的,你今年是不是回不去家了”余成宋想想都觉得神奇,搞学术研究还能搞成这样,智商搞没了吧,“你傻逼弟弟说什么他们信什么,回去也没什么好事。在这儿也挺好的。”
“对啊,”殷顾说,“多自由。”
“这次给我打电话下老大决心了吧,”余成宋忽然笑了出来,带着点调侃,“我接着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你让什么玩意儿附身了。”
“没,”殷顾看着他,纠正,“我很坚决且快速地拨了电话。”
“不可能。”余成宋说。
“真的,”殷顾说,“骗你是狗。”
“狗崽子。”余成宋指了指他。
“什么品种”殷顾问。
“什么”余成宋愣了下。
“我,是什么品种”殷顾扩句。
“我擦,你这脑回路”余成宋服了,“开会员了吧,这么刁钻。”
“想不出来”殷顾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笑,“好菜哦。”
“哎你是不是内心里特别期待和我打一架”余成宋拿膝盖撞了他一下,“是不是”
“你是指”殷顾问。
“单纯的打架。”余成宋晃了晃开始小幅度转悠的脑袋,后知后觉不对。
什么是单纯的打架还有不单纯的打架哦,还有打到床上去的那种。
操。
喝酒误事。
殷顾也不知道是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哦”了声之后没再说话。
空气安安静静,余成宋感觉他度秒如亿万年,短短几秒钟他连自己的化石长什么样都想象出来了。
亿万年后的科学家一定想象不到这具化石是尴尬死的。
“真想不出来”殷顾忽然转头看他,眼神自然,好像刚才只是喝多了发了会儿呆,“那我想想,我觉得你是阿拉斯”
“干
了这杯酒,”余成宋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欺负人,”殷顾瞅着他乐,但还是拿过酒杯干了,“真委屈。”
“你现在是喝多了还是原形毕露了,”余成宋瞅着他也想乐,“你现在跟条金毛儿似的。”
“为什么”殷顾非常好学地问。
“因为好rua。”余成宋胡噜了他脑袋一把。
“行吧,”殷顾也没反抗,入戏很深地说“谁让我打不过你。”
余成宋张了张嘴,酒精腐蚀的大脑反应慢了半拍,骚话也就没说出来。
空气再次安静,尴尴尬尬争先恐后地出现。
以前和殷顾在一起待着特别舒服,但今天晚上哪哪都不对,可能是少年心思不纯洁了,惦记的东西多了,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
所以就算他想继续待着,也不能待着。
余成宋扫到墙上的挂钟,给自己谋取了一线生机。
他坐直了,伸了个懒腰说“几点了,我该走了。”
多自然的问话,他俩要是不动手光飙演技,估计也能打个平手。
“十一点多了,”殷顾看向他,忽地笑了,“不是不放心我么,那就留下来看我一晚上吧。”
“这位同学,你脸可zen大。”余成宋不知道他演技哪块出问题了,被殷顾一句道破,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殷顾懒洋洋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让人想抽他“嘴硬心软的话,遇见不愿意多了解你的人,太吃亏了。”
“你说我”余成宋说。
“这个时候我可以说出我担心你,但你说不出我不放心你,对吧”殷顾问。
永远把好意藏在背后,好像说出来就触犯了什么天条。
轻飘飘的一句话戳破了余成宋的壳子,他直勾勾地看着殷顾。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他重新靠回沙发,摸出根烟,叼着没点“我今天没跟你打起来就是吃撑了懒得动。”
“什么时候洗澡睡觉”殷顾靠在他旁边,也摸出烟。
“马上,一身油烟味儿,”余成宋说,“给我找身衣服。”
“哦,”殷顾点点头,又问
“自己洗么”
“你自己洗害怕”余成宋看他。
“好害怕,吓得我动不了了。”殷顾说。
“那就一起。”余成宋说完幻想了一下等会儿的场景,马赛克从脑袋里飘过的一瞬间刺激得差点从沙发上出溜下去,肠子都悔青了。
“免费擦背么”殷顾随口问。
“你想的比你长得还美呢。”余成宋竖了个中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喝了口茶说少年人的春心萌动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歌曲名正义之道,歌手名黄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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