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在部队站岗守夜呢??
她猛地坐起来,慌张间衬衫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漾开,已经散开两颗扣子,黑色内衣边缘漏了出来。
唐铳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亦落到她胸前。
「看什么?不准看!」
许供春脸颊微红,逐渐变得绯红,手下动作慌乱的系错了扣子。明明是自己手下动作错误,又恼怒瞪着唐铳,「你还看!转过去!」
初醒的许供春来不及僞装,眉间染着没有攻击性的软情,柔软的发丝在脸边淩乱散开,嫩亮的嘴唇儿嗫喏着。
这才是真实的她,有恼羞成怒,有柔软纯情。
唐铳目光未移开半分,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坚硬的下颚綫变得柔和,勾起唇角慵懒地笑了一声,嗓音有着清晨未开喉的沙哑,「需要帮忙么?」
「不用!」
许供春终於系对了扣子,慌忙地爬下车,摔门离开。
狠心女人,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跑开的背影急得似是下一刻他能冲上去抓住她。
扭动的腰肢和从牛仔裤里扯出的衬衫下摆,染着车里特殊过夜后的风情。
唐铳轻轻缓缓的笑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车内荡开,却反而带了些寂寞。
直到许供春消失在小区里,唐铳这才微微动了动腿弯儿和手臂。
麻,麻的失去了知觉。
在边境作战都没这么累过。
她倒是睡得熟,而且吝啬的连声谢字儿都没有。
没良心。
许供春急匆匆地返回出租房,次卧里大战结束后的一片寂静,她蹑手蹑脚地推门回房间,将自己扔在床上,大咧咧的摊开四肢,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宛如有墨水滴到她内心里平静的水面,墨水渐渐渲染荡漾开,整池的水,都被染成了墨色。
曾经。
她不小心打碎了她爸房间里清光绪年间蓝地留白龙纹碗。
拍价八千。
她秉着诚实的原则向列宁叔叔学习,第一时间就跟她爸承认错误了。
结果她爸,第一时间就拿起柳条朝她屁股挥上去,压根不管她诚不诚实,美不美德,只知道要把她屁股打开花,口中喊大喊着,「死丫头看老子不打死你——」。
柳条打人很疼的,她哭着跑出去,边跑边忍不住回头駡爹,气得她爸捡起石头往她脑袋上砸。
她抱头鼠窜的冲出大院儿,一头撞进唐铳怀里。
唐铳反应速度超快的,力量也是超大的,眼见她爹追上来,他将她拦腰抱起来狂跑,步伐也是超稳的。
最后跑到公园的长椅上,才将她放下来。
她屁股被他爹打的超疼,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儿,不想回家,不想去诊所,也不想动。
一边委屈,又一边想故意气她爹,非要在长椅上睡觉,她知道她爸气消了以后肯定会心疼她。
唐铳拗不过她,便侧坐在地上,伸出手臂让她枕着睡觉。
他那时候的身体就已经比同龄人要强壮很多,手臂精壮坚硬,有清晰的青筋从手背处蜿蜒到手臂。
她没客气,抱着他的手臂就睡了仨小时,醒来时,唐铳没有任何抱怨,只是歪嘴笑道:「许供春,你口水都流到我胳膊上了。」
许供春自那以后,无论见到什么样的男人,都觉得不够男人。
只有唐铳够男人。
她铳哥哥对她好到能三个小时一动不动地给她当枕头。
那年,她才读高一。
早九点,许供春神奇般地感觉自己的头不疼了,胃不恶心了,上班也有劲儿了。
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上班,嘴边儿不住地哼哼着歌儿。
却在被经理赵洋叫进办公室后,许供春的好心情瞬间踩着火箭飞走了。
火箭尾巴还他妈的给她留了一竿子大浓烟。
赵洋安排道:「供春啊,你把你手里的一半客户资源给卢小静,公司安排你去风险管理部工作一段时间。」
许供春张着嘴楞了半晌,「一半的客户给卢小静?是程少他……」
赵洋打断道:「不是,跟程少没关系,就是普通的内部调岗。」
许供春强镇定下来,努力微笑道:「经理,您给我提个醒呗?咱们公司可从来没有把拍卖部的人调走的先例,您知道我爲什么突然被调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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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也算是发糖了吧~(话说咋没人亲切地喊我糖糖???)
唐老大:天天就知道放屁,你发糖也是在虐我。
糖糖:你敢说你心里不享受???
供春妹妹: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