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铳剥开个香蕉递给她,「你做饭,我做什么?」
许供春咬了一口,递到他嘴边儿,「你就坐着吃呗。」
唐铳顺势咬了一口,有意无意地咬了下她的手指,「不习惯干吃不做。」
「……」
是她想多了么,怎么好像听出了另一种含义……
许供春的这五天假期,在唐铳公寓里住的,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耳边回荡四个字:金屋藏娇。
她很娇嫩,尤其来了大姨妈后,更娇嫩。
唐铳都不怎么跟她腻歪了,亲嘴儿就亲两下完事儿,好不容易把他勾到床边儿,她刚顺势躺下,他已经起身,她都来不及拿出领带去捆他。
只好主动拿出一条领带套到他脖子上,「礼物。」
唐铳没作声,转身去主卧,片刻后,换了件白衬衫。
领带递给她,睥睨着说:「上次我在英国,你就想给我打领带了吧?」
许供春连连点头,手扯着领带穿来穿去,边咕哝道:「我都没给我爸打过领带。」
唐铳笑了下,捞她入怀。
就在这时,桌上的许供春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斯野哥。
许供春做贼心虚的眼睛,轻悄悄地瞄了眼唐铳,捂住屏幕,「我去接下电话。」
唐铳没抬头,似是异常专注地打着领带,仿佛领带除了温莎结,还能打出花儿来。
许供春走到阳台,拉上玻璃门,隔着玻璃,盯着屋里坐得沉稳的唐铳。
何斯野在电话里问:「怎么样,和唐铳谈了么?」
许供春小声说:「不谈了。」
何斯野诧异:「你前两天还他妈的跟我哭唧唧唐铳爲什么隔了两年才找你,现在就他妈的变了?」
「你别激动嘛,就是,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何斯野重重地叹了口气,「就你这尿性,回头还得跟我哭唧尿嚎一回。」
「……」
许供春被何斯野训得有些四肢僵硬,磨磨蹭蹭地回到唐铳跟前,他已经解开领带,放好在衣柜里。
又从衣柜里拿出运动服。
诶?
唐铳当着她的面,换上运动背心,紧身裤,运动短裤,跟她说了声,「我去跑步,困了就睡,别等我。」
许供春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一场无声的反抗,跟上去说:「我和你一起。」
他挑眉,「你能跑?」
哦。
不能跑。
姨妈没有走。
许供春趴在阳台边儿上,下巴垫在栏杆上,手臂下垂,荡来荡去,看楼下的唐铳做热身。
夜色下的他,几乎和她记忆里的人重合。
他很专一,连热身动作,过去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只是这时的他,比那时的他,更强更壮了。
好似,高深莫测的感觉,也更深了。
许供春把自己洗干净了,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按着调台,调了几百遍,心不静,什么都看不下去。
直到门轻轻开启,她目光顿时变得炯炯,朝门口望去。
唐铳满身是汗,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几乎全湿。
他瞥了她一眼,毛巾扔到地上,反手脱下运动背心,走向浴室。
许供春跳下沙发,慢腾腾地跟过去,一直跟到浴室,拉开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唐铳终於开口,「看什么。」
许供春委屈巴巴的,「你故意的。」
「嗯?」
许供春舔了舔嘴唇儿,重复控诉,「你故意气我。」
唐铳:「……」
许供春仰头道:「你生什么气嘛?气我背着你接了个电话?」
唐铳微微垂眉,眸光在浴室的灯下,忽明忽暗。
抬手,轻轻划过她的下巴,「你跟何斯野的关系,未免太好了吧?」
许供春不可置信,「斯野哥,你也吃醋啊?」
唐铳漫不经心地反问:「怎么,何斯野,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