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糖罐子里的爱情 烤糖 2837 字 4个月前

46、甜啦(第一更) ...

这个醋吃的哦, 就有点儿没头没脑没有道理了吧?

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唐铳曾经也是吃过何斯野的醋的。

有回何叔叔生日, 左邻右舍都过去蹭饭吃, 两大桌的菜和人热热闹闹。

大人一桌,围着酒肉。

小辈一桌, 围着蛋糕和肉。

大人那边儿客人先是夸何叔叔有个聪明的好儿子,接着就谈到了何斯野的人生大事上, 反正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 聊的何叔叔忽扬声喊她,「供春, 你过来一下。」

她嘴里还咬着块儿排骨肉, 正从骨头缝边儿往外撕咬着肉块儿, 闻言赶忙放下, 胡乱地抆着满嘴油走过去,「何叔叔,怎么啦?」

何叔叔喝得有些多, 脸有些红,半眯着的眼似是随时都能合上睡过去,醉声醉起气地说:「供春十八了,跟我们家小野玩得最好, 叔问你, 愿不愿意给我们家做儿媳妇儿啊?」

她当时就知道这是玩笑话,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支支吾吾地说:「何叔叔,您喝多了,而且,我们还小……」

当场不知道谁笑着说了句,「供春的意思就是说以后长大了可以考虑!」

她笑笑没解释,走回去继续啃那块儿排骨,何阿姨做饭好吃,少吃一口都觉得亏。

几个大院里的孩子实在太多,长辈们没事儿就胡乱瞎配,谁也没当真,又笑着去问唐玥和陈晨愿不愿意做何家儿媳妇儿。

许供春吃多了,晚上回家不舒服,出去溜达消化食儿,脚上踢着石子儿,嘴上背着英语课文。

就瞧见了迎面背心短裤跑来的唐铳。

她心里一喜,活动活动手和脚腕儿,就要跟他一块儿夜跑,结果唐铳目不斜视地经过她身边,不认识她似的跑了。

一阵风带过,她头发被掀起,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汗淋淋的味道,潮湿的,还有点儿冷漠的。

许久之后,她才意识到唐铳当晚吃醋生气了,他这气来的没声没息的,出气的方式就是出去夜跑。

年轻气盛,浑身燥怒的气息,似乎只能通过锻炼,以排汗的方式泄出去。

就跟今天一个样儿,时间不说假,不管过了多久,他骨子里的性情还是没有分毫变化。

占有欲和控制欲强的,唔,很符合他一身的肌肉。

今儿也就是有大姨妈在她身上加持,否则以唐铳的性子,她可能已经被他扛在肩上,摔到床上了。

唔。

她好像有病。

他强硬的时候,希望他温柔。

他温柔的时候,希望他强硬。

他吃醋生气的时候,又很想哄哄他。

於是许供春觉得刚才背着他跟何斯野通话,确实有一丢丢的不对,应该哄哄他。

唐铳在浴室里边儿冲冷水澡,动作迅速利落,都是早些年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他洗个澡的功夫,都要比许供春卸妆洗脸抆护肤品的速度快。

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身上抆得半湿半干,半寸长的短发向下滴着水儿,汇聚在脖颈上,一幷向下兜兜转转的流淌。

打开门,他抬起的脚,陡然落在半空中。

垂眉,俯视蹲在门口的一团东西。

白色浴巾从小腿滑到膝盖上,真空的浴巾下,腿根部的肌肉若隐若现。

脚落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地。

姑娘穿着他的黑色衬衫,衬衫袖子一层一层向上折了许多圈儿,窍细的手腕上戴着他送的白玉手镯,衬得肌肤瓷白。

她双手端着杯牛奶,举过头顶,头还垂着。

九分满的牛奶,杯壁微微倾斜,欲洒的状态。

他单手勾着浴巾的边角,斜靠着墙,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要洒了。」

许供春抬头看牛奶杯,是快要洒了,便扶正了些。

目光又不禁顺着唐铳浴巾下半截的腿,逐渐向上,落到他精壮的腰上,咽了下口水,「你怎么不穿衣服?」

唐铳:「……」

俯视着她,「牛奶是给我的么。」

她仰头,「不是,是给喜欢我的哥哥的。」

唐铳接过她手里的牛奶,移至唇边,「唔,正好。」

缓缓地喝了口,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温热的牛奶顺着喉管儿落进去,落在心里,温温热的。

许供春笑盈盈地站起来,「不生气啦?」

唐铳不说话,捞她的腰入怀。

贴近她的唇,半口的牛奶,徐徐渡进她口腔。

牛奶顺滑,又有些粘,经过她嘴边时,滴滴渗出去些,许供春想着不能浪费,伸出舌去舔唇边奶液,就被他准确无误地含住了舌。

然后他轻咬,像在咬冰淇淋,柔柔软软的,含在嘴里,咕咚咕咚下咽。

明明应该是很清新的吻,偏偏被他吻出了色味儿,许供春被吻得身体有些打颤。

他似是故意的,故意拉她更近。

她衬衫里面未着内衣,身体贴得近,某些情绪随着发烫的贴合的肌肤而缓缓漾开。

尤其她经期,更容易撩拨动情。

他有魔力的手,更是在她衬衫下肆意游走。

他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想要吗?」

她着了魔,攀附着他身体,双眼紧闭,反射性地应着,「嗯……」

他忽而退开,状似懊恼地说:「可是,你经期。」

许供春:「……」

推开他硬邦邦的胸膛,瞪他,「你故意的。」

牛奶杯递回到她手上,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唇角,唐铳方道:「这才不气了。」

「哦,你承认你生气了。」

「……我收回。」

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很快就又凑到一块儿去了,晚上相拥入睡。

许供春假期结束,第二天一早,坐六点多的高铁回启安,唐铳开车送她。

临下车时,唐铳猛地抓住她手,倾身吻过来,直到她嘴唇儿被吻得发麻,他都没松开她。

小别又开始了,便随他去了。

良久,他放开她,手指抹了下她嘴边儿口水,额头相抵,他低问:「我是谁?」

许供春心领神会,凑过去亲他嘴角,「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