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又问道,“你要卖的那个复元汤真有效果不是唬人的吧可别闹太大了,就是叫大老爷也收不了场。”
丁轶没想到还有一天会和自己妹妹对面坐着讨论神药的效果,尴尬得无以复加,只含混说道,“效果很好的,叫了靠谱的高人开的。”
“那给我一方。”
“什什么”丁轶傻眼地看着一只白生生的手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药啊不是效果很好吗给我一方。”冬青理直气壮。
“你你你你”丁轶觉得自己要疯,或许自己不该来这一趟
对比他,冬青倒是气定神闲,“我还年轻,趁着还有宠,不得抓紧怀个孩子,不然以后依靠谁去。”
丁轶,“”
“别打岔,给我。”冬青重复道。
丁轶苦笑不得,“妹子,谁会把药带身上啊。”
“哦。”冬青显而易见地有些失望。
丁轶安慰道,“你别急,这个只是肾药,过几日我叫二明兄弟去问问,有没有易孕的方子对症下药。”
冬青连连点头,“是这个理。”想了想,又说道,“大老爷这几日新得了两个丫头,南方有人进来的,听说一个会唱曲,一个会弹琵琶,这会正新鲜着呢。你尽快把你说的那药配了来,我进给大老爷试试。”
她强调,“若真有效果,绝对比我就这么干巴巴地上去同他说有用多了。”
丁轶和她约了时间,叫丁轶媳妇进府请安的时候带给她,掩人耳目。正事说完,丁轶从袖笼掏出一根祥云纹步摇给她。
冬青柳眉一竖,“家里刚娶了嫂子,又不富裕,买这劳什子做什么”
丁轶塞给她,“家里这几年都靠你支撑着,还委屈你做妾,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争气,我能娶到这么个媳妇也是你使的劲,咱们一母同胞亲兄妹,见外的话哥哥也不说了,只一句,但凡妹子有话,哥哥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冬青一听眼眶就红了,啐了他一口,“好你个做哥哥的,又来招我。”又说道,“等我一下。”便匆匆回了屋,抱了一匹墨绿色的细棉布,还有几包料子出来,道,
“棉布给你和爹妈做衣裳,这几块绸子布料,给我嫂子做几件体面衣裳外出穿。”
丁轶没和她客气,直接谢了,就说时间不早要出去了,还要尽快把药丸子做出来,走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冬青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只匆匆说了句“别省着花”,就跟被狗撵着的兔子一样,疾步跑走了。
冬青“哎”了声,哭笑不得地打开荷包,里面都是些碎银子,掂掂分量约有十两,她吸了吸鼻子,直接回屋了。
惦记着买卖的事,丁轶一出府就马不停蹄地分了几个医馆抓齐了药,顺便出钱让他们磨了粉,又找了熟悉的大夫搓成了药丸。因想着是要给府上大老爷的,丁轶还去木匠那里订了几个雕工精美的药匣子,这一圈跑下来,已经三天过去了。
丁轶郑重地把药匣子交给媳妇张氏,张氏借着进府请安的机会,悄悄给了冬青。冬青正在盼着呢,因为府里大老爷昨天半夜闹了起来,今天连两个小美人都冷落了,她悄悄打听了,据说是力不从心。
冬青打听了大老爷的位置,急忙奔去了书房。贾赦正在书房一边面壁一边生闷气,上午叫的太医也只会开太平方,还叫他清心寡欲好好保养,丁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