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妲琪心里面嘀咕,大概的几率是多少。
“安插在北部的人有的被剔除了,具体还剩下多少我不清。”
其实斯妲琪得到了两个消息,但是她知道另一个消息在巴赛勒斯的耳中近乎是废话。
约拿米开始对他的会长候选人进行考核。
为了不让自己被谩骂,她还是把这个众所周知的消息咽下去。
“我要具体的东西,我不清楚算是什么回答?我要知道具体是谁被掉包了。”
巴赛勒斯托着下巴的手动了一下,他手指关节声响起。
“我知道我没有权限调动特殊部门,所以我来向你……”
向你申请权限。
斯妲琪打算这么说,但是巴赛勒斯突然间打断了她的说话,巴赛勒斯不允许别人打断他,但是他经常将别人的话懒腰斩断。
打断别人说胡本来就是隐形的蔑视。
“没有这个权限的你,就要去发动你的能力去寻找有权限的人去完成这件事情,你平时聪明的脑袋怎么了突然生锈了?”
斯妲琪心里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巴赛勒斯言下之意就是——让她自己想办法。
“你要学会用有限的权力做最多的事情,每天不同的权力交割让我很疲倦。”
巴赛勒斯,不,应该说每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若有若无的有控制欲,他们不喜欢把权力下放给任何人。
西因士特殊,因为巴赛勒斯本人因为手中掌握太多的命脉,分身乏力,于是他便把权力一部分留给了西因士。
老实说巴赛勒斯也不大愿意懂得“东巴”里面的规矩。
“东巴”特殊人种培育部门,是一个惨绝人寰的组织,里面的成员在特殊的培育条件下,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动物。
他们,没有感情没有说话能力鲜少痛觉,只是一群对特定事物有反射弧的动物们。
斯妲琪低下头给了一个谦逊的眼神给眼前的男人,瞧瞧他说的话,不给马吃草还想马跑。
荒谬绝伦。
“不要给我这些肢体语言,我不吃这一套,快去把名单给我落实下来,去!”
好像这个眼神点燃了巴赛勒斯,他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像是驱赶苍蝇一般赶她出去。
看着巴赛勒斯那种厌恶的驱赶,斯妲琪习惯了,她总不能强求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对她谦和有理。
上次巴赛勒斯还当着她的面摔碎了东西,因为她给的答案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斯妲琪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这种糟心的谈话终于结束了,感谢上帝,感谢西因士的预防针。
她点点头,脚步沉重的退了出去,心里面别提有多么轻松。
巴赛勒斯不喜欢她,她懂,任何一个领导者都不见得会重用一个把群体放在第二,个人永远排在第一位的下属。
为公会生为公会死的西因士,才是巴赛勒斯理想的干将,而斯妲琪虽然能力卓越但是永远排在其次。
她出去,离开了温室植物园,很快她就看见西因士坐在喷泉泉眼边,看里面的水生植物。
西因士不是善良的人,但他对她很友善,虽然斯妲琪不清楚原因是什么。
或许西因士从没想过为什么。
她走到喷泉池子边蹲下,和他一起看里面的水生植物。
巴赛勒斯给了她一个难题,那么问题来了,谁有调动隶属三脚山羊的特殊人种培育部门的权限。
巴赛勒斯和西因士,仅此两人。
巴赛勒斯对她关上了门,那么,斯妲琪当着西因士的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腮愁眉苦脸的。
她要寄希望于这个一直对她很好的男人,希望他可以稍稍推她一把,她要向他开刀了。
碰上倒霉的事情了。
她把托腮的手拿起来,用他们共通的方式说起了话。
她知道西因士一定会看见,别看他安静得惊人。
说完这句话,斯妲琪便合上了嘴,她也看起了池子边的景色,她真希望自己是池子里面养的鱼植物什么的。
简单的降生,没有忧虑的活着,自然的死亡。
西因士转头看了一下她,发现斯妲琪在盯着池子看,因为她自身无法言语,所以上天赋予了太多的神采在她眼眸中。
沙翁说斯妲琪和她上吊的母亲长得并不像,她的母亲是有着猫眼的东方人,除此之外,西因士看不出斯妲琪身上有更多东方的特征。
撇开微微上挑的猫眼,她就是一个正统的西部女郎, 茶色的肌肤柔和不失轮廓感的五官,饱满的额头还有微微肉感的下巴。
西因士没有被培养成动物,因为在隔离的培养环境下西因士看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那是西因士对色彩的启蒙。
一切的开始。
他是亿分之一的奇迹,起源于色彩。